縣,恐怕會被人看不起。
所以就挪到他哥剛調走的咸陽去。
至於隴西舉人周磺,則是元帥府有一份各縣賦閒在家的進士、舉人、秀才名錄,他只是隨便找了一個。
反正這些委任狀也沒有效力,寫完了還得送到隔壁,讓軍府衙門的宦官看。
宦官也覺得沒問題,再交給劉承宗,批了下發有司,才有效力。
元帥府只有一位宦官,是監視西寧茶馬的張元亨。
這小子秀才出身,文武雙全,基本上就是閹割版的劉承宗。
劉獅子曾許諾,讓他當個知縣,幹得好六年內給個知州。
作為知遇回報,張元亨也給劉承宗辦了不少事,煽動松潘衛旗軍、在爐霍縣幫他舅舅蔡鍾磐定下治理章程。
所以劉承宗進西安,把巡茶查院的衙門給他了,擔任茶馬御史,負責茶法馬政。
不過那個衙門破城前被亂兵燒了,修好怎麼著也到明年,所以正好讓張元亨體驗一下司禮監秉筆太監的感覺。
畢竟他轉職手續都自己辦了,有機會也該體驗一下。
本來趙躋芳正犯難呢,正趕上劉承運兜裡揣著狸管隊,優哉遊哉帶戶衙公文進來,往這邊扒頭看了兩眼。
這兄弟倆是心意相通的,搖搖頭感慨一下,看著趙躋芳張嘴就問:“我哥不是讓封官麼,那朱一統咋不封嘛?”
,!
“這,三將軍,朱一統都死了,還封什麼?”
“死了咋了嘛,往井裡一鑽就不幹活啦?”
承運瞪圓眼睛,十分驚奇,隨後便對趙躋芳道:“打上好的棺材厚葬,埋到城隍廟,封他蒲城城隍,接著給我哥上班。”
劉老太爺在蘭州肅王府的時候,調了幾個吃乾飯的降將操練護兵。
其中就有臨洮到蘭州上班的班軍頭子,指揮使顧淮。
顧淮的兒子叫顧天壽,本來要考武舉的,歲數跟承運相仿,倆人挺聊得來,承運便也把上班這個詞學來了。
在承運的腦子裡,上班,意為人不想做但必須做的事。
愁眉苦臉的趙躋芳豁然開朗,當即奉上感謝,提筆做出一份委任狀。
承運擺擺手,事了擼貓去,深藏功與名。
他過來一為送戶衙公文,二來也是找劉承宗,不過眼看劉承宗不在,他呆在這也沒啥意思,就去城東竹林的書堂看書去了。
自從冬季到來,除了晚上王宮用飯,想見著劉承宗也挺難的。
儘管在元帥府的政務,因為有趙躋芳和張元亨這兩個越來越忙的人工智慧,劉獅子每天只需要花一個時辰就能忙完。
半個時辰批手本,再花半個時辰修改趙躋芳、張元亨送上來的公文。
不過除了公文,劉獅子要操心的事依然還有很多。
一連十餘日,劉承宗都是天一亮便去了城外的校場閱操,傍晚才回宮城。
按理說冬季是應該歇兵的。
軍兵該回家回家,該放假放假。
但元帥府自有國情在此,軍隊裡成家的人本來就不多,還有不少成過家,但家沒了的倒黴傢伙。
反倒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屬於元帥軍珍惜物種。
那種奇珍異獸,劉獅子當然給他們放假,不光放假,還明令有司,制定了一套搬遷章程。
但凡是整編完成的駐防旅,軍兵成家的,都由軍官層層上報,最後由本管總兵出面同地方知府、知州、知縣交涉,在駐營地附近安排土地。
元帥府治下各省,都被兵馬犁過不止一遍,最不缺的就是無主荒地。
有田地的以田地為主,沒田地的就分牧地、草地、山林、池子,各依價值劃分大小,以田地為例,視其勳位,授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