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逼近了一步,聲音也大了起來:“你怎麼還跳不出來?那件事根本不怪你!你不知道緣頭,你並沒做錯什麼!”
老爹伸手抓住我的肩,我猛力一揮手掙脫出來,我幾乎用吼到:“那又怎麼樣?科林是我殺的,事實僅此而已!”
“可是,丫頭,多少為你可憐的貝蒂嬸嬸著想一下吧,她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孩子。她受不了這個打擊!”老爹他攤著雙手,他用一種無奈,甚至有些懇求的眼神看著我。
淚水不自覺的從早已模糊的眼眶中淌了下來,可我只能搖頭。
“當看到自己兒子的骨灰時,你們會想到什麼?你們只會想到,是我!就是我,珂琳娜,殺死你們唯一的兒子!!”只覺得自己再也站立不穩,只能彎下了腰,把手撐在自己的腿上。
“那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時刻提醒你們,我是殺害你們至親的兇手,我是不是應該能跑多遠就跑遠?”
“可是,你貝蒂嬸嬸她……”
“沒什麼可是!”我粗暴的打斷了他,“殺死至親之仇,既便出於無心,您在道義上能原諒我,我謝謝你們。可我真希望你們把我忘了,就當我從來沒存在過!!”
“丫頭!!”
不顧老爹的呼喊聲,我徑直衝下了城牆,留下他還怔怔站在那裡,過了好一會,老爹突然向著我離去的方向喊到:“丫頭,我只是想讓你去看一下貝蒂,那怕是最後一面。”
老爹的喊話我其實是聽到的。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是不是應該回去看看貝蒂嬸嬸?但如果我去見她,會不會反而使她更傷心更難過呢?
傍晚的夕陽將街道和兩旁的建築塗上一層金紅,沿著南大街,我一個人漫無目標地走著,身邊不時有行人擦肩而過,但大家都行色匆匆,在風中人人都瑟瑟發抖。
我看到自己右手邊的街道上,站滿了南城區的居民們。他們排成了長長的隊伍,帶著各式各樣的容器,依次的從幾部大型貨車前經過,只為領取一個戰時計劃分配的麵包。
漸行漸進我越過了排隊的市民,經過供奉著培羅(太陽神)的神殿。在巍峨的神殿正門之前,金色的太陽聖徽之下,密密麻麻的躺滿了傷員。每個傷員都只有一條薄薄的毛毯來將他與地面之間分隔開來,有2個牧師帶著一些平民打扮的人,正逐一的檢查他們的傷勢。而離他們不遠處,另一些人抬著更多的傷員也趕到這裡。
“真的非常抱歉,我們已經容納不了更多的傷員了,請沿著這裡向下走一些,可以尋求勇者之神(海朗紐斯)和他信徒們的幫助。”一位身著黃色祭袍,中等個子的太陽神牧師正向那批抬著傷員的人解釋,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馬上又抬起傷員,徑直沿街而去了。
我目送他們離去,然後走近看看傷員們的情況,只見一位年長些的牧師正在檢查傷員們的情況,他依次的給傷員們的傷勢下定義,然後由他身邊另一個年輕的牧師為他們施展神術。
“這個已經檢查過了,”年長牧師微搖了搖頭,“催眠吧。”
“這個還行,先給一個治序中傷。”聞言,年輕牧師立刻動手,將一團柔合的白光輕輕的從胸口處沒入到這個傷員的體內,接著他招了招手,馬上有另外兩人上前,把這個傷員抬入到神殿內部。
年輕牧師突然間回過頭來,他看到了我,向我笑了笑,還擺擺手打了個招乎,他棕色的眼睛還挺好看的。
“你……”我正要回禮時,年長牧師伸手重重打了下他的腦袋,喝到:“集中精神,看這裡,看他……”他回過頭去,但地上的人早已沒了聲息。
年長牧師托起這人的腦袋左右檢查了一下,最後,他作了個手勢,立刻有人上前抬走了這個人,然後將他筆直的塞進了正停在路邊的一輛馬車裡……
我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