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卉丹氣得狠捶了孫從安一拳:“這要不是怕濺身上血不好洗,我今天非撕了你這張欠嘴不可!”
孫從安配合的嗷嗷慘叫:“胖姐饒命啊!”
郝卉丹做武松打虎狀:“說,你請是不請!”
“請,請!那必須請啊!”孫從安正笑著跟郝卉丹鬧呢,郝卉丹突然示意他看向教室門外。
孫從安轉過頭,就看見二班的夏晴正站在班級門口跟樊學智兩個人說話呢。
兩個人面對著面站在門口側邊的牆上,在孫從安這個角度看過去,一人露出半張臉。
孫從安騰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扭頭奔著何安安的位置過去,郝卉丹伸手拉他:“哎,幹嘛去啊!”嘴上說著,也跟著起身湊了過去。
孫從安坐在樊學智的位置上,扭頭看著趴在抱枕上昏昏欲睡的何安安:“你小智哥哥都被隔壁的女妖精勾搭走了,你還有心情睡覺呢?”
何安安眯縫著眼睛瞅孫從安,半天打了個哈欠,坐起身子,把抱枕摟懷裡:“我困啊!”
郝卉丹趴桌子前面,瞅著孫從安笑:“不是,我怎麼瞅著你這架勢跟被人撬了牆角似的呢!哎,你和我說實話,你喜歡那人其實是夏晴吧?”
“屁啊!”孫從安吼了一聲,雙手拍了下桌子,扭頭往自己的座位衝,嘴裡嘀嘀咕咕:“情敵都殺上門了,還有心情睡覺呢,長沒長心啊!”
“內分泌失調了吧?”郝卉丹撇了撇嘴,轉頭對著何安安說道:“哎,小孫子這次考的好,晚上讓他請客吃小市場啊!”
何安安沒精打采的點了點頭,等著郝卉丹走了,這才抬眼看向教室門口,看了一眼,又低頭趴在了抱枕上面。
昨天老師發的卷子她熬夜才做完,早上又要起早趕著上學,一晚上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也是真困哪!
何安安正有點昏昏欲睡呢,就聽著樊學智回來坐在了椅子上。
何安安從胳膊裡露出條縫瞅著他,樊學智正盯著她呢,看到她的動作就笑了,伸手拉開她的胳膊:“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何安安趴在抱枕上不願意動彈:“可不是要睡著了麼,被從安給吵醒了。”
“怎麼著?考的好了,過來顯擺的?”一起玩三年了,孫從安什麼性子,樊學智再瞭解不過了。
“那倒沒有,是過來提醒我小心你紅杏出牆的!”何安安壓低聲音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
夏晴突然過來找樊學智,估計不是感謝他前陣子的習題講解,想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尷尬關係,就是藉著快要中考了,過來加油打氣,想再見一面說說話。
喜歡著一個人的心情,何安安其實挺能理解的,剛才樊學智出去時,她困得暈頭暈腦,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被孫從安提醒了之後,心裡頭突然就不爽了。
感覺自己碗裡的肉被別人惦記上了,那人還虎視眈眈的隨時準備湊過來張嘴咬上一口。
何安安心裡頭開始彆扭了,天生的護食,樊學智已經是她碗裡的東西了,別人再窺視著,她就受不了了。
樊學智被她的形容詞砸的直皺眉:“怎麼就成紅杏了!”
何安安扭頭,撇嘴冷笑,伸手隔空一指:“要不是高掛枝頭,能有人眼巴巴惦記著?”
樊學智愣了愣,咯咯咯傻樂:“喲,你不是吃醋了吧?”
何安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啊,可不是吃醋了麼。”
樊學智嘴角浮出小小的得意:“真的呀?快,張開嘴,讓我瞧瞧牙酸倒沒有。”
何安安騰的把臉埋在抱枕裡,氣得直磨牙。
樊學智湊到她耳朵邊上,小聲說道:“她剛才找我,是跟我表白來著。”
何安安猛的轉過頭,瞪大眼睛盯著樊學智,她動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