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收拾東西吧!估計迎親的隊伍已經在路上了。”
見月兒根本沒考慮自己的意見,蘭幽只好無趣的去一邊收拾起來。
月兒判斷的沒錯,迎親的隊伍兩天之後就到了別院門口,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蘭幽站在月兒身後,將珠簾鳳冠輕輕戴在月兒頭上,今天的月兒好漂亮,只不過月兒堅持帶著面紗出嫁,再絕美的容顏也被遮擋住了。
蘭幽化成一股青煙寄身乾坤袋中,坐在迎親的車輦上,月兒心寒如冰。
前世芳心默許,卻無緣廝守,紅顏命淺,卻仍不捨眷戀。原來那般平靜的心,只因為你,蕩起漣漪。你能否明白我的身不由己?紅妝待嫁時,竟是黯然神傷。
塞外的天氣晴好,近來幾日月兒都會坐在草地上仰望蔚藍的天空,這裡令她感到陌生,原以為擺脫了皇宮的束縛,找到一片淨土,心情會好些。可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讓她又陷入了深淵。
三天前,月兒到達漠北,見到了這裡的國君和幾位王子。當見到自己未來的夫婿時,不由得大驚失色,站在自己面前的俊逸男子,竟是銀宿。
月兒的淚瞬間模糊了視線,她來到銀宿面前緊緊的抱住他,泣不成聲。
可不論月兒多麼的驚訝,面前的人卻絲毫沒有反應,對於月兒的失態更是無動於衷。
“哈哈哈!原來皇城裡的女子也是這麼豪爽熱情,以前是我的偏見啊!這次連婚我很滿意。”
聽到國主的話,月兒急忙鬆開銀宿。
漠北的國主是個性情頗為豪放之人,有徵戰沙場的威嚴,又不失長輩的慈祥。坐在高位之上,不嬌柔造作,很是親善。
“是啊!三弟,你真是好福氣啊!”二王子也隨聲附和道。
“是嗎?要不我把這福氣讓給二哥?”三王子的語氣中略帶瘟色。
月兒退後了幾步,仔細看著眼前的銀宿,除了裝扮和冷峻的態度,都與自己認識的銀宿無異,可為什麼他竟是漠北的三王子?而且似乎不認識自己了?月兒很是失落。
“納蘭公主,本王有一事不明,你為何帶著面紗?這是什麼禮儀嗎?這裡不是你們的皇宮,沒必要這麼守規的。”
漠北的國主果然不同於其他人,不會因為自己戴著面紗而感到奇怪,但這僅限於國主,月兒已經感到了別人眼神中的異樣,包括那個所謂的三王子。
“我臉上有傷。”
“是嗎?要不要我找人來為你醫治?”
“我本身就是醫師,這個傷治不好的。”
“當今皇帝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和我們連婚,找個古怪醜陋的女人封做公主前來,簡直就是想羞辱我國。”
三王子毫不客氣的說道,本來就對這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心存芥蒂,聽聞她臉上有傷,更加的惱羞成怒了。
“老三怎麼這麼說話?納蘭公主遠道而來,你的脾氣最好給我收斂點。”國主匆忙解釋道,他不是怕皇帝,而是不希望剛剛建立起來的友好關係又生變故。
就是這樣一場尷尬的見面,令月兒心中蒙上了灰色。
這三天,月兒再沒見過三王子,他自願出征打仗,為的無非是避開自己。月兒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助,銀宿明明已經醒來,可為什麼如換了個人似得,完全不認得自己了。
回到三王子的府邸,個個都是陌生的面孔,一雙雙鄙夷的眼睛如刀子一般鋒利,簡直可以刺破皮肉一般。
月兒躲進房裡,她在這裡是不受歡迎的人,原因就是三王子不喜歡她,到現在都沒行大婚禮。
“雲柔好可憐,就因為這個名義上的妃子,弄得她和三王子兩地分隔,而且打仗那麼危險,真擔心主子有什麼事?”
“別胡說,我們主子驍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