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濃重的挫敗感,隨之而來。
如果他魯莽行事,對尹書晴對他而言都是死路一條,他現在只有靠自持力控制自己去不爆發,對鬱夜臣做出點什麼事出來。到時候只怕適得其反。
電話結束通話後,尹書晴顯然心裡不好受。但是又稍微舒心了一點,至少證明這個男人是在乎自己的。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度把葉少卿拖進她和鬱夜臣之間的糾葛之中。
正如鬱夜臣自己說的那句,她確實是摸準了鬱夜臣不會再做出什麼事。因為鬱夜臣怕,怕哪天真的把她逼急了。就會玉石俱焚。
其實她仗著的不過是鬱夜臣對自己那點扭曲的愛。
但是這愛又會持續多久?
她必須想辦法換種方式待在鬱夜臣的身邊,等待時機。
無論這條路還有多久,還要忍耐鬱夜臣多久,她必須計劃好。
這輩子她不能就這樣被鬱夜臣,這個折磨她的男人囚禁在牢籠裡,不得翻身。
尹書晴剛把茶杯放下,鬱夜臣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手心一抖,特定的骨瓷茶杯,直接碎裂在地上。零散的花紋,依舊能看出奢侈的痕跡。
“在給誰打電話,我剛剛電話打不進來。”鬱夜臣的聲音很冷。
尹書晴嗤笑,“呵,你是想怎麼監視我?畫展的事後,連續一週,你沒聯絡過我。現在我一通話,你居然立馬興師問罪。”
“書晴,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監聽過你手機。”鬱夜臣試圖解釋,他站在櫥窗前看見了一雙紅色的細帶高跟,冷豔的櫥窗裡面只展示了這樣一雙精美的細高跟鞋。他那一刻想到了尹書晴。
電話那頭等待自己的是沉浸,鬱夜臣揉揉眉心,“你的門反鎖,李嫂在外面敲了門,有一雙鞋,你試試合不合腳。孤品僅此一雙。”
“我在觀景臺,沒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我這段時間不在德國,李嫂說你這段時間沒出過莊園。書晴,我早說過,你要是想出去就出去走走,我不會攔著你。”
“有意思?身邊隨時隨地跟著保鏢,我出去一趟還要被人監視著。沒意思。反正出去不出去都是被人監視,無所謂了。”尹書晴的聲音居然有了片刻的委屈。
鬱夜臣第一次聽到尹書晴類似呢喃低語的撒嬌語氣,有片刻愣神。
鬱夜臣的眸色一沉,冷聲開口,“我馬上有個會議,有什麼要吃的直接和李嫂說。”
走到門口的時候,果然李嫂手中端著一個鞋盒,她接過將盒子扔在了一邊。
“李嫂,你除了當廚娘,似乎還有很多工啊。”尹書晴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
李嫂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將門關好,走到地上的碎瓷片邊,彎下腰去收拾,“這一隻杯子的價錢,比我這幾年的錢都多,但是再金貴的物件。沒人護在手裡,碎裂了。也就一文不值了。”
尹書晴知道她話中話,無非就是再度勸告她,不要做到玉石俱焚的地步。
尹書晴嘆了口氣,“李嫂,我一直對你挺好奇的。聽說你女兒現在在英國學的大提琴?”
尹書晴走到桃木桌邊,在上面寫上了一排數字,遞給了李嫂。
李嫂捏著那張紙,眼神閃下。
“不用疑惑,音樂大師喬裡弗,我可以算是他的朋友。你讓你女兒聯絡這個電話,直接去他門下。”尹書晴淡淡開口,說的雲淡風輕。
李嫂深吸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一輩子沒讀什麼書,低著頭過日子。唯一的指望也就在我女兒身上了。說吧,既然你打探了我的家庭。一定是想讓我幫你辦事。”
李嫂也乾脆,不在藏著掖著。
“放心,不會是讓你幫助我逃開的事情,我就算逃了也會被鬱夜臣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