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就著襯衫,躺在了床上。
聽到她的話,他眸子眯了眯,朝她看過去。
神情間,有幾分危險。
“冉安寧,你過來!”命令的語氣,可又淡淡的,讓人完全聽不出此刻的情緒。
那盯著自己的視線,深邃得猶如浩瀚的大海,和窗外的冰藍海洋交相輝映,想到之前在飛機上的那份曖昧,安寧的心,不自覺地跳動了下。
沒有馬上走過去,而是取了個杯子,倒了杯涼水,拿著藥丸朝他徐步走過去。
“你先吃藥。”安寧將藥和水朝他遞過去。
他眉心一挑,下一秒……
手臂一揚,水杯被他撩得滾落在地,涼水一下子浸溼了地毯。
安寧小臉上劃過一絲驚詫,剛想說什麼,下一秒,手腕被那滾燙如火的大掌倏然扣住。
只是稍用力一拉,她驚呼一聲,整個人撲到了他胸口上。
呼吸急促,他強健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安寧瞠目,警惕的盯著他。
他黑眸睜開,緊緊的盯著她,“冉安寧,那男人是誰?”
那男人?
什麼男人?
“是不是六年前,在你身上留下吻痕的那個男人?”他繼續逼問,提到這個,眸色越深,緊扣著她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安寧胸口一跳。
這輩子,她經歷的男人只有一個……
“你說的是……什麼男人?”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瓣。
“兜兜的爸爸——你口中從一而終愛的男人!”蒼吉燁不想和她打啞謎。
空出的另外一隻手,探過去扣住了她的下頷,逼著她不得不面對他,“冉安寧,我真看不懂你!既然那麼愛他,那麼,你在我面前玩什麼把戲?說什麼從小就喜歡我,都是騙我的嗎?”
說到這兒,他咬了咬牙,似乎胸口聚集著一股無法發洩的怒意,以至於胸膛起伏得越發厲害。
安寧反倒是冷靜下來。
她眸光流轉,停駐在他似有慍怒的俊臉上,“你在意我愛的到底是誰嗎?”
蒼吉燁愣了愣。
他在意!當然在意!
否則,他昨晚不會一整夜未眠!
也不會明明說著結束,可是到現在還在耿耿於懷,這麼生氣的質問她!
他的沉默,讓安寧斂了斂眉,沉吟了一會,試探的開口:“你……有沒有,哪怕是一點點,對我動心?”
如果他回答,有。
她會毫不猶豫的將所有事實都傾巢而出。哪怕是他不信,她也願意說到他信服位置。
可是……
蒼吉燁卻久久的沉默。
動心?
一點點?
他苦笑,只怕根本不止一點點。
可這種感覺,他覺得糟糕透了!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視線,對上她越來越黯然的眸子,心裡越發煩悶起來。
他驀地將她從身上推開。
安寧的眸子,徹底黯下去。
心,一沉再沉,彷彿浸入了冰窖裡。
她真是傻,才會問這個問題。
現在,他們之間,真的結束了!
她不會,也不能再和他這樣繼續曖昧下去……
因為,從頭到尾,淪陷的都只有自己,而他,卻永遠都置身事外,彷彿一切感情都和他無關。
她站直身子,沉目看向他,笑了笑,“你休息吧,再見。”
笑容燦爛,但掩不住那份蒼白,讓蒼吉燁只覺得刺眼極了。
她翩然轉身,背脊倔強的挺直徐步往外走。
看著那離自己遠去的身影,蒼吉燁只覺得胸口悶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