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爹爹媽媽,你毀了我師父一生,我這次來江南就是要殺你!”
慕容龍瞧得木婉清瘦弱單薄,又已然受了重傷,心中不忍,生怕王夫人一個不高興便出手要了她的性命,急忙擋在她的身前,勸道:“姑娘……你居然是為這陳年舊醋而來煩鬧!早知如此,我還真未必救你了。這十多年來,王夫人從來沒有離開過姑蘇,那姓段的傢伙也從沒來過這裡,你來這裡幹什麼?是那姓段的自己畏妻如虎,負心薄倖,害過的好女子不知有多少個,憑什麼說是王夫人毀了你們一生?!”
王夫人一臉風輕雲淡,並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而是輕輕走到木婉清身前,緩緩的說道:“姑娘,這其中本有許多誤會。我像你這般大時,初出江湖,年幼無知,被一人的關懷照顧與花言巧語所騙……後來才知道,他是大理王爺,早已有了妻子,他妻子也斷不許他再招外室的。我心裡極是悽苦,怨他既如此還為何招惹我,便叫他殺了那妒婦,他執意不肯,拂袖而去。我卻是日日思念,卻不想竟有了身孕,是兒不能無父,只得嫁到這裡來……”
王夫人長嘆了口氣,神色極為苦惱,但還是接著說道:“這些年,我忌恨那些負心薄倖的男子和他們家中的妒婦,不是逼他們殺妻再娶,便是直接宰了當花肥;這曼陀山莊收容的,許多都是那些被他們拋棄的可憐女子。因為殺人多了,招惹了官府,也和姻戚們常有不和。幸好老天有眼,姻戚誕下了這個麟兒,自幼早慧,時時開解,點醒了我,方才不在執狂。當年的事,只怪我自己眼瞎,信錯了人;到今天,與家人一起,過得也算安穩平和,和那人早已沒有半點干係。我這侄兒說得話句句在理,你們母女又何以非要千里迢迢的來殺我這個可憐的寡婦?”
木婉清聽得王夫人的肺腑之言,心中微感悽然,原以為是她害了自家害了師父,卻沒想到也同樣是個苦命的人兒!
木婉清對王夫人道:“你們現在本可殺了我的,也用不著騙我……我就信了你的話,你也很可憐,以後也我不會再來殺你了。”
忽然木婉清猛的一回頭,忿忿的指著慕容龍,“只是,我非殺了你不可!哼,你是什麼未來的姑爺,想必一定有了妻室,我一定會殺了你的!”言罷她強自忍著傷痛,一瘸一拐的走了。
慕容龍瞧著木婉清遠去的身影,心中一陣激盪。本來想著這木婉清若是愛上了段譽,必然會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痛楚,便提前揭了她的面紗,好讓她破了這個誓言,卻沒想到竟讓這佳人心生恨意!也罷,也罷!被此等佳人忌恨,也不算一件苦差吧?
王夫人望著木婉清的背影,問道:“這個姑娘,你打算要怎麼處置呢?”
“我……”慕容龍只好說道,“我總不能讓她殺,可也不能傷了她,確實為難呢。夫人你可千萬別多心,我方才只是想救她一命,絕對沒有什麼的,只是……”
王夫人輕嘆一聲:“唉,你骨子裡憐香惜玉的毛病又發作了吧?你啊……日後還不知道要惹多少這樣的風流情債,叫我以後怎麼放心把語嫣嫁給你呢?你還記得你從前的保證麼?”
慕容龍心中一緊,若是得罪了丈母孃,到時候她又不願意讓語嫣嫁給自己,那不可就糟糕至極了麼!慕容龍忙道:“嫣兒和我自小青梅竹馬的情分,可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我在訂親時就說過,這一世嫣兒是我唯一的結髮妻子,不管什麼事我都不違逆她的心意……”
王夫人搖搖頭道:“我說的並非這事,而是你另一個保證:絕對不學鎮南王那般負心薄倖,對任何一個女子,不論是撩撥了情絲的,還是她一廂情願的,不論自己心中究竟有幾分真情意,都要竭己之能,負責到底,或者讓她有個真正幸福理想美滿的歸宿;對任何一個值得憐惜的女子,都要不愧於人,不負己心,雖然不能保證給每一個人愛情,卻要給她們每個人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