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安靜。
駱賞兒睜開睡眼,看著眼前這張好溫柔的睡臉,想這麼溫文爾雅的男人都是天生帶著兇器的,害她那麼疼。
駱賞兒哀怨地撇撇小嘴,卻抑制不住內心強大的幸福感:從此以後,你是我的,我亦是你的了。
文澤……
如此溫柔的文澤……
文澤醒來。
駱賞兒大膽窺視他睡顏的好奇目光一覽無遺地撞入文澤的視線。
駱賞兒一驚,臉著別開了眼睛。
文澤淡笑著摟緊她,聲線沙啞著:“是你的老公,大膽地看,怕什麼?”
駱賞兒嬌笑著滿足地窩在文澤的懷抱裡,兩隻手不經意地就撐在了文澤的胸前。
文澤的臉上笑意蔓延:“雖說是你老公,但是任意吃豆腐也是要收費的!”
駱賞兒一仰頭,文澤的臉那麼近地就在近前,她稍微動下就可以吻到文澤曲線優美的下巴。
然而文澤的反應更快。
他低下頭迅速地在駱賞兒的唇上輕啄了下。駱賞兒沒有來得及閉上眼睛,於是她看到了他微微顫抖的長睫毛、深情閉合的雙眸。
她一瞬不眨地看著他,覺得兩個人從生疏到熟識,再到親密如斯,是多麼神奇卻妙不可言的事情啊。
文澤騰出一點空間,把自己的手掌覆在駱賞兒的手上,細細把玩:“我的小新娘子,舌頭被貓咪咬掉了?怎麼不說話?”
“在看你啊。”
“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文澤學著廣告詞。
駱賞兒撲哧笑了,伸出手來捏他的臉:“我看夠了!快起床吧!”
文澤開始賴床,死死扣住她在懷裡:“再躺會吧。嗯?就一會兒。”那樣子,十足的讓人心軟。
駱賞兒笑著伏在他胸前沒說話。
文澤想了想,問道:“賞兒,你和我在一起有過什麼遺憾嗎?”
駱賞兒揪著文澤睡衣的帶子,很認真地思索了下才說:“上次和你在遊樂園玩得很開心,可是感覺時間好短啊。你看,因為是冬天,激流勇進都不開放的,鬼屋也沒有去成,好遺憾啊。”
文澤本意不是問這個,但是聽她這麼說就明白了她的不悔。
他說:“3月中旬我還要飛美國。”
見駱賞兒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文澤接著說:“和我一起去吧。俄亥俄州有所謂世界上最瘋狂刺激的過山車,”他挑釁似的看著眼前的小女生:“死亡地獄過山車有40層樓那麼高,喔......讓我想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128米,坐上去應該會像從天堂直墜地獄、感覺死過一回絕不敢再來吧。小丫頭,敢和我去坐不?”
駱賞兒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愛極了刺激瘋狂的事情,她骨子裡喜歡追求極限的因子被瞬間點燃,她興奮地說:“真的嗎?你帶我去!”
文澤說:“你膽子那麼大?”
“當然,我十幾歲就喜歡高空彈跳和攀巖,在高空俯視的感覺很爽。”駱賞兒不無遺憾地說:“可是,後來又一次爬山從石階上折下來摔斷了腿,爸爸就勒令我不許再做這些運動了,爸爸真嚴肅。”
文澤心臟嚇得直哆嗦,整個人瞬間緊繃。
叢山上的石階摔下來?!
多高?現在她的腿怎麼樣了?
可是他板著臉卻什麼也沒有說,看駱賞兒現在能走能跳的樣子也知道,她一定是痊癒了。
“你知道的嘛,我很乖,就一直服從著爸爸的禁令。”駱賞兒眼中精光一閃:“文叔叔,你帶我去好不好?”
聽前半句的時候,文澤還是欣慰著的,一聽後半句,立刻想也不想地說:“攀巖、高空彈跳,這輩子你是別想了。至於爬山,有我,你才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