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血光,這層血光隔絕內外,頓時阻隔了血煞之氣。馬延之帶著一絲抱歉道:“我忘記了,不是和我們一樣,修行血光真身,抵擋不住這血煞的氣機。”
傅說苦笑,這血煞之氣也太厲害了,就是神仙沾染到,也要天人五衰,隕落凡塵。就連那天罡罩都護不住,差點就要顯現金丹的力量了。這種**成聖的力量,卻不能輕易暴露。
這時候就看著一個大湖,並不是想象之中濁浪滔天那般的猛惡模樣。相反的卻頗為平靜,簡直可以稱作微波不興。只是那水卻是黑紅色的,看起來極為極為的粘稠噁心,像是膿血所聚。只是看上兩眼,神魂之中就彷佛受了汙染,直要侵入識海靈臺之中。
好在傅說性功修行的頗為不凡,又有著八卦古鏡鎮壓,性光朗照。那血湖的影子想要侵入,在識海之中留下烙印,卻被性光掃滅。
這般一來,就感覺到血湖那種汙穢之極汙血之中,卻深藏著一絲極深極淡的生機。不由嘆道造化真是奇妙,想不到在這代表死亡的冥土深處。這汙穢之極的血湖,居然會有著一絲絲的生機之意。
傅說就想起原先世界的一個神話傳說,傳說在那個世界的冥界深處,有著一片血海。那片血海是開天闢地的盤古臍血所化。是世間最為汙穢的所在,卻誕生了一位驚天動地的先天大神冥河,更創造了阿修羅一族。那些在原先世界,只是一個神話傳說。但是對比著眼前來看,就頗為有意思了。
一點點的血煞之氣從血湖之上雲蒸霧靄而出,化為一片片的薄薄血霧,飄在血湖上空,慢慢的漂浮著。在慢慢的變化。一會兒看起來像是大山,一會兒看起來像是房舍,再看又變得像是一頭牛。忽然就有著一陣冥土的罡風吹過,就有著一片血霧被罡風吹到岸上。化為了一頭血牛,似乎受到什麼吸引,就向著遠遠站著的傅說二人撲來。
這東西沒有靈智,撲到一半,又似乎被什麼吸引到了。轉個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而去。傅說隨著血牛的方向望去,就發出“咦”的一聲驚呼:“這地方怎麼還有和尚?”
只見這離著血湖不遠,有著一座山,山勢如同屏風。但卻並不長,大概只有數里寬窄。一眼看去。急彷佛誰在血湖邊立起了一座屏風一樣。
這也是一段鐵圍山,只是孤零零的。並不與其他鐵圍山相連,山色黑漆漆的如鐵如墨。原本並沒有注意,這時候,急看到了幾個小如螞蟻的人影,在山上幹著什麼。
傅說運足目力,看去,就見那幾個人,光著腦袋,麻衣赤足,骨瘦如柴。不僅是幾個和尚,而且還是苦行僧。他們有著工具,慢慢的在劍影如鐵的山壁上鑿出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佛像的輪廓。
這尊佛像極為高大,一直從山腳直到山頂,怕不有數百丈高下。傅說原本世界聞名的樂山大佛相比之下,就什麼也不算了。
“唔,你是說這幾個和尚。比我來的還早,也不修行,整天就在這山壁上雕雕鑿鑿的,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這麼說來這些和尚在這裡雕鑿這佛像已經幾百年了,傅說看這些和尚只有在這大山面前,只有螞蟻一般的大小,佛像又是這般巨大,幾百年下來,一個粗淺的輪廓都沒有雕刻成功。要想完成這尊佛像,更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月。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足為奇,一些狂信徒幹出什麼事情來都有著可能。用另一個世界的話來說,只要有著信仰,什麼奇蹟也能創造。
就見著那個血牛奔到幾個和尚所在的山下,血煞之氣雖然汙穢卻也能飄飛。那血牛飛騰起來,還沒有靠近那些和尚,就有著金光一閃,血牛就化為了烏有。是真正的烏有,連一丁點血煞之氣也都沒有剩下。
傅說眼神一縮,他已經看出,這不是那些和尚動的手,那金光卻是從只有一些輪廓的佛像上發出。就連馬延之都發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