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想不開啊……”傅月池帶著哭腔勸慰道:“你是兵部尚書,國朝兵部可不管領兵打仗的……派你去監軍明明就死朝廷那些奸臣看你不順眼,排擠你出京。”
傅說道:“我看皇上抓你不是因為你打了敗仗,而是你叔父你說了實話。你上表給朝廷,說那些反軍都是吃不不飽飯的普通百姓……哼哼,皇上沒有辦法解決這問題,惱羞成怒,只好拿你來出氣了!”
這話說的有道理,大廣的兵部只是管著後勤,兵員這些。類似於傅說以前世界天朝的總後勤部,總裝備部,不會直接管著行軍打仗的事情。
只是朝廷把不會打仗的兵部尚書派到戰場上去,首先也要治內閣諸相一個識人不明之罪。說到底,兵部尚書只是文臣,不會打仗,也管不著打仗。
傅天仇長嘆一聲:“我倒不是說一定要為自己擺脫罪責。這次掃平流民造反,原本就應該剿撫並用。安頓好流民百姓,這才能把形勢給平息下來。只是朝廷沒錢,拿不出賑濟百姓的錢糧來。朝廷官兵有時候都要餓著肚子。造反者此起彼伏。掃滅了這一隻,馬上就有另一隻義軍起來。就算國師他能擊殺了朱不平,可是要不了多久。就有王不平,李不平出來……”
左千戶聽的神色震動,顯然沒有這般仔細想過。只是身為錦衣親軍,朝廷的情況他也是知道一些。這兩次戰敗,雖然傅天仇都是監軍,但是他的責任真的不大。只是兩次大敗,朝廷要給天下人一個交待,說不得也只好借傅天仇的頭顱一用了
傅說默然。這種情形他早就想過了。就如同以前世界,明末時候的情形差不多,剛好遇上小冰河時期,氣候反常,西北連年大旱。朝廷無力賑濟,只是憑著武力鎮壓,只會讓造反者越來越多,最後覆滅了整個王朝!
氣氛一下子僵持在這裡。連傅說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勸慰傅天仇。看得出來,他眼中神色堅決,已經存了死志。
這時候外面卻鬧騰了起來,梆梆的聲音響個不住。混亂的聲音,雞飛狗跳,連這驛站深處都能聽見。
一把拖長了的聲音在院外響起:“不好了。不好了……朱不平沒死,帶兵把我們富丘城給圍……”話都沒喊完。想來是看到了院子裡的情形,嘴裡變成了慘叫:“來人啊。來人啊……反賊殺到驛站裡面了……”
反賊又死灰復燃了?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剛剛還說到這些,誰知道轉眼之間就鬧出這麼一出來?
左千戶吩咐手下隨意的說道:“你們去外面看看,到底發生了事情!”
頓時那兩個一直挾持傅天仇的手下,如蒙大赦,搶著要往外走。傅說也不在意,嗆嗆幾下,就把傅天仇手上腳上的鐐銬給砍開了。傅月池頓時撲入傅天仇懷裡痛哭起來,這般一哭,傅天仇眼圈也有些發紅,問道:“莫哭,莫哭,你姐姐呢?”
傅月池抽噎道:“姐姐說來救你,讓我去找大哥。結果姐姐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左千戶冷眼旁觀,似乎相信傅天仇不會跑掉,任傅說去了他手腳鐐銬。
正說著,出去探查的人叫著:“不好了,不好了。反賊進城了,見人就殺。已經殺到驛站了!”
說著話,就聽到外面響起了混亂的喊殺聲和慘叫聲。傅說道:“我出去看看!”
只見城中驛站之中已經冒起了黑煙,想來是義軍已經開始放火燒屋了。再走幾步,就聽到了女人的哭泣,求饒的聲音。傅說眉毛一皺,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那也是單獨的一進院落,卻要比傅說兄妹住的要大了許多倍。似乎是一家官宦人家路過暫住的,帶著家眷,滿滿幾十口子。
這時候就被義軍殺入了進來,到處都是屍體,十幾個家眷和丫鬟被幾十個義軍給圍住了,正在撕扯衣服,就要強上。
傅說進去一劍一個把那些義軍了賬,老實說他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