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詞彙,只是聲音太小,沒有人能聽得清。
朱小君也是在藉助這玩笑話來掩蓋剛才自己想說的真心話,因此對劉燕的反應倒也不怎麼在意,於是便叫來了身後的保安隊長,吩咐他去傳個話,說十點鐘整,召開公司除建築隊之外的全體大會,但凡遲到者,一律就地除名,因公出差的,需要其部門負責人提供相關手續,否則,同律處置。
保安隊長跟了呂保奇二十多年,對呂家以及保奇地產自然是忠心耿耿,領命之後,立即一路小跑地到各部門下通知去了。
朱小君瞥了下嘴,牽住了劉燕的手:“走吧,我們先去大會議廳等著他們。”
劉燕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很想把被朱小君牽著的手抽出來,可朱小君卻握得很緊,劉燕試了兩次沒能成功。
“你說過我是你的未婚夫,那麼咱們就得拿出小倆口的樣子來,不然的話,會被人家懷疑的。”朱小君的這個理由明顯有些牽強,這世上夫妻檔的公司多了去了,沒見到哪對夫妻必須在公司員工面前裝恩愛的。其實這不過是朱小君的一個藉口而已,朱小君的真實想法不過就是突然想牽著劉燕的手而已。
朱小君和劉燕認識了也快一年了,這一年中,倆人吵吵鬧鬧過,打情罵俏過,甚至在周兵的‘安排’下還真槍實彈過,可就是沒有恩恩愛愛卿卿我我過。
還在醫院的時候,朱小君也說不清楚自己對劉燕到底是怎樣的情感,但是,當劉燕告訴朱小君要出過一段時間的時候,朱小君明顯感覺到了心痛。
這種心痛的感覺,可是他朱小君第一次感受到。
當老馮告訴朱小君呂保奇出事的時候,朱小君很震驚,但震驚之餘,在潛意識裡居然還夾雜著一絲慶幸。朱小君當時也很困惑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絲慶幸的感覺,直到那天晚上,劉燕打電話來說她和她舅媽被困在天京回不了彭州的時候,朱小君才恍然大悟。
呂保奇若是不出事,那麼劉燕何時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愛,或許沒那麼多轟轟烈烈,但是,愛,一定會包含著牽牽掛掛。
牽著劉燕的手,朱小君頓時覺得心曠神怡,思維也明顯的清晰且高效了許多,不等來到保奇地產的大會議廳,朱小君便已經打好了會議上他要講要說的內容腹稿。
令朱小君驚奇的是,他跟劉燕居然不是第一個到達大會議廳的人,當他們倆走進大會議廳的時候,保安隊副隊長已經帶著十多人規規矩矩整整齊齊地坐在了會議廳的一側。
一見到朱小君和劉燕走進來,那保安隊的副隊長立即起身向這二人敬了個禮並彙報道:“報告劉總朱總,保安隊全隊三十八人,下夜班六人,在崗執勤八人,應到二十四人,實到二十三人。”
劉燕皺了下眉頭,問道:“怎麼少了一人?”
不等副隊長回答,朱小君笑道:“少了個隊長,這會他正一身大汗地傳達會議資訊哩。”
副隊長憨厚的笑了下,撓了撓頭:“對不起,是我彙報的有問題。”
朱小君擺了擺手,道:“不是你彙報的有問題,而是劉總太關切你們了,你們這些兄弟,都是跟了呂叔多年的,要是你們也散散拉拉的,這公司就真的沒指望了。”
副隊長咬著牙一跺腳,道:“我們兄弟們都商量過了,就算從今天開始一分錢都拿不到,我們也要跟公司走到最後。”
朱小君倒還好,一邊的劉燕卻已經感動地要流淚了:“謝謝你,鄭叔叔。”
呂保奇在位的時候,每個月都要把這些曾經跟他並肩作戰的老兄弟召集在一起吃吃飯喝喝酒,所以,劉燕也基本上都能叫出這些呂保奇當年的老弟兄的姓名。
這邊正說著,會議廳開始進人了,雖然稀稀拉拉的,但不到十分鐘,會議廳也坐了將近一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