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拍攝對於譚飛揚來說,確實挺難的。
儘管心裡做了無數建設,簡寧哲也告訴他,3D拍攝過程其實挺搞笑的,讓譚飛揚一定要繃住,可是譚飛揚還是在一幕戲時笑場了。
那是主角團們和反派集團一起盜墓時的情景,簡寧哲飾演的角色吊著威亞來回飛,在質量一般的模擬牆壁上抓來抓去,這個時候譚飛揚就很想笑了,不過他忍住了。接下來拍主角二號抓住的石頭松落,差點掉到無底的深淵中時,簡寧哲一把抓住自己搭檔,將人拉了上來。這個過程中反派們都是面無表情或者眼神冰冷的,充分體現他們是一群亡命之徒。可是當譚飛揚看到主角二號趴在平放在地上的假巖壁抓住簡寧哲的手一臉掙扎、劫後餘生的表情時,譚飛揚實在忍不住笑了。
他想,原來很多電視裡驚險的畫面都是這麼拍出來的。
不過他這麼一忍不住,反派團裡很多沒經驗的龍套角色也笑了出來,剛才這場戲算是白拍了,主角二號那試平地為懸崖峭壁的精湛演技也白表現了。
笑場並不是什麼好事,你笑得挺開心,別人卻白演了,這種NG連導演都會覺得很糟心,認真拍戲的人並不喜歡笑場的人。
譚飛揚自知自己做錯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忍不了。這才只是剛剛拍攝,以後可能會有更多鏡頭都是這麼拍出來的,一次兩次還將就,萬一次數多了還是忍不了,那就麻煩了。
他向簡寧哲投去求助的目光,簡寧哲跟導演請示大家休息一下,先笑夠了再接著拍攝。正好到了午餐時間,導演見那幾個人笑得不行,肯定沒辦法一鼓作氣將這場拍攝完畢,就點了點頭。
於是簡寧哲就端著盒飯假公濟私地領著譚飛揚到角落裡指點教育去了。
譚飛揚這會兒已經不想笑了,他一臉沮喪地看著簡寧哲,低聲說:“簡老師,我做錯了……”
聽見他一聲老師,簡寧哲倒是忍不住笑了,他摸了摸譚飛揚的小腦袋說:“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讓我忍不住想來一次師生play。”
譚飛揚:“……”
他這麼沮喪的時候適合說這個嗎?啊!說得他都興奮起來了,話說差學生和壞老師的play,小黃片裡經常有啊,一邊做作業一邊羞恥play什麼的,做錯一道題就打一下屁股什麼的,想象得他都興奮起來了!明明是在這麼認真的時候,他有罪!
簡寧哲太瞭解譚飛揚,只看表情就知道他的思緒已經歪到十萬八千里去了,不過這樣也就成功地將譚飛揚從沮喪的情緒中拉了出來,這種辦法在譚飛揚身上屢試不爽,絕對是慾望先於智商的性格,特別好挑逗。
“你畢竟沒拍過幾部電影,更沒拍過動作戲,當然會覺得這樣拍跟真正的電影效果反差太大,忍不住笑出來也是很正常的,沒看當時不止你一個人笑嗎?”簡老師教學開始。
“可是我是第一個笑的……”譚飛揚喃喃道,他總覺得是自己帶著其他幾個人笑出來的。
“那以後就繃住,爭取最後一個笑。”簡寧哲開玩笑道,“不用太擔心,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是習慣就好,第二個嘛,反正當時你只是個背景板,不需要什麼活靈活現的表情,不看我們想點別的事情就好了。”
“想點別的事情不就分心了,表演不也就差了很多嗎?”譚飛揚問道。
“這當然只是權宜之計,是為了讓你快速適應這種拍攝模式。你在想其他事情的時候,一定要想象和自己此刻表演相稱的事情,比如冷漠,你就想象一個仇人在你面前求救,你很冷酷地拒絕了他;比如開心,就想象我親了你一下;比如興奮,就像剛才那樣想象師生play就好。”簡寧哲半開玩笑半解釋道。
譚飛揚:“……”
第一個比喻也就算了,後兩個比喻真的不是在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