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裡忍不住又動了一下。
對面的切斯特選擇性地忽略這點小動靜,他假裝閉上眼,然後他聽到了一些水聲。
有溫暖從嘴唇上漫延開來。
切斯特睜開眼,他看著面前的科裡,看著他的睫毛在輕微地顫動。
他的Omega一貫的大膽。
熱愛自由,無拘無束,有時又萬分敏感,讓人捉摸不透。
切斯特露出了一點點笑意,他加深了這個親吻。
*
五月下旬,科裡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他趁切斯特外出時溜進了廚房,並向陶醉在甜食中的康納德訴說。
“你真的要這麼做,先生。”康納德推開電推剪的開關。
“當然,康納德。”坐在鏡子前的科裡露出了一種勢在必得的表情,“你在部隊呆了這麼久,我相信你。”
中年廚師嚯嚯笑出聲來:“我只用過剃刀呢。”
說完他拿著推剪器對準科裡的頭髮。
這個畫面之所以會發生,來源於達蒙先生僅剩的審美。
他的頭髮長得太古怪了,黃色的和黑色的顏色混在一起,像一頂多彩的朋克帽。於是,在倉庫找到這個珍貴的理髮工具後,他迫不及待地來到康納德的廚房。
他情願把全部頭髮剃掉。
在工具運作的聲音中,他感慨如果能找到染髮劑就好了,他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的頭髮呢。科裡望著鏡子,一團團頭髮從康納德的手上落下,順著圍在身上的白布掉下地。
科裡的手搭在隆起的腹部。
好吧,科裡放棄之後去尋找染髮劑的念頭,就這樣,他想。
頭髮剃得很成功,康納德當兵的經驗幫科裡完成了心願。要知道部隊裡可是很緊急的,戰火隨時都會燃起,他們可沒閒工夫等著老師傅拿剪刀一個一個地剪過去。
不過這兩人突兀而來的自豪終結於切斯特的回來。
切斯特冷著臉看著他的伴侶和他伴侶身旁那個引起事端的“兇手”,他想自己只是去房子外拒絕某個伯爵的邀請,回來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加上多餘的寒暄,他只花費了一個小時吧。
切斯特頭疼地不去看科裡的腦袋,而他的伴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只是調皮地朝他眨眨眼。
像是某種獻寶。
*
六月份。
科裡站在一家兒童商店裡。
商店裡的服務員好心地為他端來一杯溫水,科裡微笑接受。
他難得的有心情和切斯特出來,結果在他們被商店裡幼稚的兒童玩具吸引時,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下起了瓢盆大雨。
科裡捏了下手中的小黃鴨,小黃鴨也配合地發出兩聲嘎嘎。
科裡又古怪地把小黃鴨放在頭頂。
半個月,他被剃光的頭上長出了一層很短的金色頭髮。摸上去像是冬天的草叢,科裡記得切斯特說有點扎手,嗯,他也這麼認為。
如果像他母親那樣就好了,那頭柔軟的淡金色捲髮在陽光下看起來特別美。
科裡想起他回來的第三天就和切斯特去了貧民區,那時候母親在屋裡偷偷擦眼淚,總之是件不好的事。可即使如此,他的母親還是拒絕了切斯特想要帶她們去城市的請求。
也許母親還在等著不知在何處的父親。
科裡撫摸了下腹部。
他們能做的只有偷偷把錢藏在那個在他們走後母親容易發現的地方。
頭頂的小黃鴨因為科裡的動作掉了下來。
科裡快速伸手,被抓進的小黃鴨發出嘎的一聲“慘叫”。
這時,科裡聽到雨水打到傘面上的啪啪聲,他抬起頭,切斯特正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