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肩,“達蒙你這話說得可輕巧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凱蒂·羅森!羅森家族的小姐,她家的資產夠我吃幾代了,她父親還是內閣大臣。對於她來說我就是個普通人,有誰聽過蓋博呢,蓋博家,這太渺小了。”
“那可真是可惜。”科裡笑眯眯地說。
“哦達蒙。”戴維夫說這句話時拖得又慢又長,好像他已經十分得累了,可是戴維夫琥珀色的眼睛閃亮非凡。這個活躍的紳士搬出了慵懶的語調。他盯著科裡,像在盯著一個有趣的魔方,他看不懂這個藍眼睛的Omega想幹什麼。
“我真是很少見到你這樣的Omega, Omega不都應該是柔軟的溫柔的嗎。你怎麼也不安慰安慰我?我真好奇你的Alpha是怎樣的,他怎麼忍受得了你。等等,我能感覺到你被標記了,但你現在卻一個人坐在這裡。哈哈,你和你的伴侶,你們都很奇怪。”
戴維夫念著念著目光集聚到科裡的手腕上,長袖之下一塊黑色的角露了出來。他伸手指過去:“那是Omega監測器?再過一年我也許天天都會看到它。”戴維夫把手伸到下巴處摸著,故意裝出一副沉思樣,“我想想,你獨自一人,你的監測器卻沒有發亮,那就意味著你的Alpha在這附近。哦哦,我彷彿聞到了火藥的味道聽到戰爭前夕的號角。我可不希望他一上來就給我一個勾拳,我可喜歡自己這張臉了。”
科裡懶懶散散地搖晃著杯子:“你不會想知道的,戴維夫。即使這很有趣。”科裡側過身,握在手中的杯子搖曳出金色的漣漪。
*
切斯特在坐下的時候就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怪異,他莫名地覺著在這酒吧渾濁的空氣中有一絲香甜的氣味。它格格不入與眾不同,和空氣彷彿形成兩個區域。
這一絲香甜撥動著他的心絃,讓他坐立不安。他看著眼前的凱蒂,棕色的長髮挽在耳後,露出好看的耳朵和潔白細長的頸脖。酒吧裡交雜的燈光落在她的面板上,勾勒出一條充滿韻味的弧度線。她就像是深夜裡的一輪彎月,寧靜而清冷。
可酒吧裡重金屬的音樂打破了他這一想象,切斯特不由輕蹙起眉頭。切斯特突然想起了家裡那個吵鬧的虛偽的傢伙,就如同這音樂,將他的一切都擾亂,帶著瘋狂和忍隱,卻又漠不關心地站在一旁,掛著毫不真實的笑容,悠閒地彷彿在看一出好戲。切斯特實在是討厭。
切斯特沉默著,他隱藏在身體裡的天性違逆了主人開始尋找香氣的來源,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香氣是如此的熟悉。至少這最近的一段時間裡,他和這香氣為伴。又或許在每個寂靜的晚上,是這股氣味安撫了他繃得快斷了的神經。
切斯特帶著難得的疑惑,偏過頭去。
在一大片黃光籠罩的吧檯前,那個本該在家裡睡覺的傢伙坐在大紅的長腳椅上,手裡握著一個杯子。他們四目相對,科裡綻出一個燦爛得近乎純真的笑容,朝他抬了抬手,像是打招呼般的,再喝了杯子中他不知道裝了什麼的透明液體。
科裡的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這是科裡至進入這間酒吧後第一次喝的東西,因為要和切斯特打招呼問好。不過它們很甜,甜膩感充斥著口腔。科裡喝了一口就嫌棄的把杯子放到臺上。
戴維夫奇怪道:“你在幹嘛?”
“這沒什麼,先生。”科裡高興道,“談話時間結束了,我想你不介意送個軟弱的Omega回家對嗎。”
戴維夫好笑地看著他:“你……軟弱?我看你十分的大膽。”
科裡下了椅子,低身在戴維夫的臉上落下一吻。這個吻很輕,飛快地擦過面板和耳輪,留下意猶未盡。科裡睜著他水藍色有著水光的眼睛:“非常感謝你今晚的陪伴,先生。如果沒有你我該多無聊,雖然你一直都像只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