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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裡有些好笑地看著小男孩,他簡直像是縮小版的切斯特。幸好小男孩還有個喜歡他幫他說話的妹妹,而那個壞脾氣冷臉的傢伙只能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裡。
薇薇安厘也沒休息,立刻就跟在哥哥身後。
他們安靜地上山。山坡上的草很豐盛,青翠肥美。沿途還有許多漂亮的小花;一大朵一大朵地擠在草叢裡。科裡拔了一顆狗尾巴叼在嘴裡;在最後面一晃一擺清閒得很。
薇薇安厘不時地回頭看科裡,每見她回頭科裡就露出一個拽氣的笑容,弄得小女孩又不好意思地轉回頭。
三個人來到最頂上,坡路並沒有多抖;比之前塔圖呆得還要低矮。埃伯洛伊班和薇薇安厘一左一右地把羊群趕下去,科裡則坐到平坡上的一截灰色樹幹上。
坡下的薇薇安厘抱起一隻走路還不順的小羊羔向科裡示意,科裡笑著擺擺手。他開始吹口哨,吹吹停停,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晴朗的天空上飄過一大片雲,後背吹來一陣風。
科裡覺得有些涼,他不由自主地裹緊了身上的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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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裡哥哥。”薇薇安厘三走一跳地上前來,她的冷臉哥哥平靜地跟在身後。
科裡看著薇薇安厘拽著一手小黃花蹦到他旁邊同他一起坐下,她的親哥哥則自動的一個人站在遠處監視坡下那群羊。
薇薇安厘好像很開心,雖然科裡不知道她開心的緣由,也樂於看見女孩拋開姐姐這個身份。科裡順手接過薇薇安厘遞來的黃花,駕輕熟路地編起花環。
他把花環戴到薇薇安厘頭上時薇薇安厘衝他笑了一下,笑容特別的淺,又特別的美。這樣的形容鬼怪的如同兩個碰撞體,科裡倒覺得沒什麼不好。好天氣加自由讓科裡更容易鑽進稀奇古怪的世界裡,天空是這麼的藍,就算女孩在他面前跳起舞科裡都不覺得奇怪。
“剛剛村長爺爺跟你說了小孩的事?”薇薇安厘壓低了聲音,“村長爺爺果然很厲害!”結尾處莫名帶上了欣喜。
科裡轉著手裡的花:“Alpha都是厲害的。”
薇薇安厘敏感地回頭:“你不開心?”
“怎麼會呢,我親愛的姑娘,今天的天氣好得讓我說不出話來。”科裡身體偏後雙手撐著樹幹,他眯著眼睛感受著越漸強勢的太陽光。
還不夠,春天的陽光始終差了那麼點火候。
“可是你怪怪的,你在想事?是村長爺爺提到了你的伴侶讓你傷心,還是你在思考小寶寶的事,或者是隆德爺爺的故事,村長爺爺常常跟我們說起他,我也看過隆德爺爺幾次。”薇薇安厘斷斷續續地分析著,“隆德爺爺特別喜歡我哥哥,說他很像他的一位學生,你見過那位學生嗎?”
為什麼我身邊的小孩都跟小人精似的,梅卡莎是,你也是。科裡小聲嘀咕著,轉眼又微笑道:“也許見過,我記得不太清了。”
“那就是在想小寶寶的事了。”薇薇安厘肯定道,“你是覺得一個人在外面孤單嗎,那就和我們在一起吧。爸爸媽媽特別喜歡小孩,整個村子裡的人也很喜歡小孩。孩子是特別寶貴的,克魯爺爺說Beta很難懷到小孩,所以我媽媽也很難才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生小寶寶那天我們全家都守著她,生完之後全村的人都會來慶祝。那很幸福,讓人覺得他天生就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有人在等他。”
薇薇安厘下了樹幹伸長手摸摸科裡的頭髮:“如果你生了小寶寶,我們一定會跳舞來慶祝的,所以不要難過了。”
在現在這個世界,Omega的性別被混淆,男Omega同女Omega一樣擁有生育能力,被當成生育工具籠子裡的金絲雀。人們常常一視同仁地去評論他們。科裡厭煩極了這種相提並論,但偶爾,僅僅是偶爾,為了某種不足為奇的說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