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極為有趣的。
“你,莫要一意孤行!”司晏不解他為什麼這般偏執?
“你怕我連累到你?放心好了,不會牽連到你的!”
司墨昭撇過臉,沒有再看他,司晏緊緊揪著自己胸口的衣襟,面帶頹然,蹣跚著走出屋子,他背光而立,身影少了原來的意氣奮發,多了寂寥孤獨,他現在不過是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早就不是當年的鼎北侯。
“主子,有訊息。”在司晏離去後,一道黑影悄然無息的出現在屋中。
“什麼訊息?”司墨昭漫不經心的問道。
“北狄王拓跋元去了北朝帝京月城。”
“月城?他去那裡做什麼?”
據他所知,拓跋元前些日子尚且在雪崩發生的不遠處進行冬日狩獵,這是北狄歷來的傳統,反正沒有攻打北疆的意圖,他和蕭冷華全是睜隻眼閉隻眼。
“似乎是帶人求醫!”男子回答道,似是回憶著什麼:“與他同行的是個蒙著面紗的男子,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十六七歲的少女?念頭從腦海中閃過,司墨昭心底似乎有什麼在破裂,流出潺潺的溪水,衝擊著乾涸的心田。
如果他假設,君兒被崩塌的積雪衝下了山崖,掩埋在厚厚的積雪中,然後恰巧那裡是拓跋元狩獵的地方,然後被他從雪堆中救起,去了北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求醫?他記得君兒中了毒,似乎那種毒很不一般,那麼拓跋元帶她去求醫非常正常,況且他不得不承認拓跋元是個聰明的人,他早晚會發現君兒就是陸宸,他對陸宸的心思,絕不簡單。
因此,他一定會治好君兒,不管怎樣。
雖然這不過是他的猜測,但只要有一線的希望,他也不會放過的,他要趕去月城,找到他們,最後確認君兒的身份,他始終相信,君兒不會離他而去的。
“你先下去吧!”腦中百轉千回,他決定把這裡的事情暫時交託給蕭冷華和白楚歌,這兩人是值得相信的,他才可以安心無虞的趕往月城。
“他孃的!混蛋!”素來自詡有修養的白楚歌難得的爆粗口,他手中拿著一張紙,另一隻手拍了桌子下,整個桌子搖搖欲墜。
該死的,僅僅就憑著暗衛的幾句話跑去月城?司墨昭這傢伙的腦袋是讓水給進了嗎?還是說他的腦子被驢給踩過了?居然留給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除了他另外有個倒黴蛋也得陪他一起鬱悶,頓時他覺得心情舒坦了不少,蕭冷華啊蕭冷華,我們必須得同病相憐了。
“阿嚏!”遠在軍營的蕭冷華正在看書,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身邊的副官立刻遞給他帕子,道:“王爺怎麼了?是不是感染風寒了?”
蕭冷華揉了揉鼻子,他的身體一向很好,在北疆帶兵打仗生龍活虎,哪會輕易得傷寒?又不是京都裡面嬌貴無比的世家公子。
一想到世家公子,他有點頭疼,這幾日軍隊裡插入幾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公子,整天鬧事不斷,仗著身份為非作歹,他該考慮考慮如何處置他們,害群之馬不能留!
“沒事,這幾日那些個貴公子怎麼了?”
他特地在貴公子三個字上加重了音調,隱隱中夾雜著幾分不屑。
“上次被王爺斥責之後有些收斂,但依然是肆意妄為,不少將官和士兵都相當不滿。”
蕭冷華按了按太陽穴,無意中瞟到了旁邊一份書信,是誰寫給他的?
“這信是哪裡來的?”他拿起書信,問道。
副官瞧了瞧,偏著頭想了想,道:“應該是鼎北侯府過來的,是前面剛到的,本來想提醒王爺看的。”
鼎北侯府?司墨昭找他有什麼事?他如今繼承了鼎北侯爵位,正是一帆風順之際,還需要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