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
“得有人守著,時不時給他端茶倒水,時不時給他擦臉,平日裡這活是我乾的,這一次……”
墨昭,看我多仗義?給你創造良好的相處機會,外加勾起風君遙的內疚,估計墨北影那傻帽還想不到呢!你說,該不該弄點好處給我?
他用眼神示意對方,眼中明明白白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司墨昭眼眸微微眯起,琥珀色的瞳孔,晃動著邪惡的琉璃光澤,瞧得白楚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我靠,有沒有搞錯,他幫了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兩人眉來眼去,最終以白楚歌的失敗告終,他恨恨的磨了磨牙,司墨昭這過河拆橋的,偏偏在他跟前,自己絕對是落敗的那一個!
“這一次我來吧!”君遙順口的接下了白楚歌的話語:“反正我和微之住同一間屋子,這點事我還是能做的,你去休息好了,我聽小劍說你們為我尋找解決屍毒的方法同樣忙的夠嗆,多謝了。”
“哈哈,沒事的,沒事的!你照顧墨昭,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剛剛痊癒體虛,有必要的時候也睡上一覺。”
白楚歌不自覺地抓了抓頭髮,乾笑著走出房間,道:“墨昭交給你了,他等下就醒。”
哼!明明已經醒了,還要逼得我睜眼說瞎話,又不給好處,他就是個白做苦力的!
“咳咳,君兒我怎麼了?”身後傳來輕咳聲,語氣輕的快要消散於空氣中,似乎下一秒便會悄然無息一般。
君遙轉身,但見男子軟弱無力的躺倒在床榻上,衣衫凌亂,瞳眸氤氳起江南的水氣,縹緲而捉摸不定,泛著點點盈光,困惑、飄渺……那般迷惘的幾近委屈的樣子,著實令她生出驚豔之感,此刻的他猶如惑世妖姬,誰說紅顏禍水?藍顏一樣能懾人魂魄。
很纖細的弱受兼誘受,她鑑定完畢,幸好她是女的,要是換了個衝動點的男人,還不得立馬撲上去?起碼她還是有理智的!
她撇過臉,堅決不受男色誘惑,只是微紅的脖頸和耳根出賣了她的想法,司墨昭輕輕笑了,這招苦肉計應該用的很有效。
“你的寒毒病發了,剛才白楚歌餵你吃藥,現在好些了嗎?”
“寒毒發作了?”他眨了眨眼睛,片刻眸子浮現出微微的水色,語調委屈:“君兒是嫌棄我麼?所以連看都不想看我?”
君遙聞言,趕緊回頭道:“哪裡的話,我如何會嫌棄你?你多慮了!”
“可你不願意看著我!不就是嫌棄我?咳咳……”說到激動處,他劇烈的咳嗽起來,面色愈發的蒼白了,讓人不禁想要擁在懷中好好憐惜,難以把他和剛才那個霸道囂張的男子聯絡起來。
弱不勝衣的模樣彷彿一陣風也能吹跑,君遙心中的內疚更深了,原本他可以身體健康,活蹦亂跳的,如今卻是每個月都要遭受寒毒之苦,說到底還是她的緣故。
“我真的沒有嫌棄你!”她立馬錶態,司墨昭臉上的委屈更甚,他垂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在眼瞼處留下扇形的陰影:“那你為什麼離我那麼遠?我很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柔弱的病美人泫然欲泣,就如一朵雨後帶著水珠的蓮花,風姿綽約且楚楚可憐,君遙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天哪!不愧為東朝四公子之首,一顰一笑間不需要經意,就能迷倒眾生,她忽然感到鼻子裡有熱流湧動。
下意識的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太刺激了!雖說上次的美人出浴圖更香豔,更刺激,但眼前梨花帶雨的病美人足以激起任何人的憐愛之心,她有些懷疑,實際上司墨昭是女人吧?
“君兒,你怎麼了?”司墨昭瞅著君遙面色通紅,捂著鼻子的模樣,繼續再接再厲,他抬起身子,鬆鬆垮垮的中衣落到肩膀處,白皙優雅的脖頸,精緻秀氣的鎖骨,一覽無遺,甚至胸前的一片春光外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