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好了?王管家,本家主命你送糯米和糯米粉去竹園,怎麼就不好了?”
“不是,是那個……是那個……北狄四王子死了!”
這個訊息無疑是個巨大的炸彈,炸得人措手不及,猶如一塊落入平靜湖面的石塊,激起一大片漪瀲。
“你說什麼?那個四王子死了?”這回饒是軒轅家主再如何鎮定自若,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依舊是忍不住變了臉色,先是三王子在他的韶華城遭人殺害,現在又是四王子死掉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管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軒轅絕沉著臉,一向玩世不恭的態度盡數收斂起來,眸中閃動著少見的嚴肅,定定的看向王管家。
“我前面去竹園說了這個方法,感染了屍毒的北狄人全部照做了,可是那個四王子的房門敲了很久,都沒有人來回答,照理說身體虛弱也能哼上一聲不是?但愣是沒反應,後來我們推門而入,這才發現那個四王子已經死了!渾身僵硬冰冷,顯然是死透了很久。”
當時他唯一的感覺就是,整個人像掉入了冰窖一般,一顆心是拔涼拔涼的,四王子死了?代表著什麼?軒轅家最近流年不利啊!
“那麼死因是?”墨北影沉默了會兒,打破一室的寂靜。
“屍毒擴散,其他幾個人沒事,唯獨他一個人在喝完藥之後,屍毒一下子變得嚴重無比,最終導致死亡。”
“難道說有人在他的藥裡下了不該有的東西,隨後引起他的死亡?”
尹風的喃喃自語傳入眾人的耳中,所有人表情各異,若有所思、驚疑不定、迷惑不解,在幾張臉上一一閃過,交織成各種複雜的神色,君遙閉著眼,想到四王子的死因,腦中有靈光出現,很快就消逝,一時間也沒有抓住。
“如今給北狄使者交代才是最麻煩的。”司徒耀開口說著,轉眼間又是一個王子死了,北狄的事情真的不好說。
“還是先讓我大哥解去屍毒吧,莫非你們杵在這裡,要看她沐浴不成?”
小劍是以君遙馬首是瞻,君遙的安危才是他關心的,其他的事和他沒有關係,身為一把劍,他所要做的便是傾盡全力保護自己的主人罷了!
此話一出,墨北影忽然臉紅了紅,明顯是想到了某個特別的場景,一道殺人的眼神射向小劍,小劍卻是不避不閃,直接對上那雙殺氣騰騰的琥珀色眸子,冷漠的神情中掠過幾分少見的挑釁,以及淺淺的笑意。
他就是故意的,那就怎麼樣呢?
“咳咳,說的是吶,陸宸身體欠佳,我們自是不能在這裡打攪。”軒轅家主反應過來,輕咳一聲,他是希望陸宸能幫他想主意對付北狄使者的說辭,不過此刻看來並不是恰當的時候。
相比起君遙,司墨昭的屍毒不算嚴重,僅僅需要把糯米粉敷在長出膿包的肌膚上即可,白楚歌把糯米粉塗在患處,無意識的皺緊了眉頭,然後低低嘆息道:“墨昭,你是何苦?明明知道這會對你的身體……你為什麼還要……”
剩餘的話語湮滅於司墨昭冷然的眉眼間,隨之他嘴角竟是慢慢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仿若春光明媚的陽春三月,灼灼其華,驚豔了白楚歌的眼眸,即使他清楚墨昭真的很美,可是隻有在說起風君遙,或者談起與風君遙有關的事情之時,他才會有如此生動的豔麗。
“楚歌,這是我自己願意的!無論是當時因為君兒的訊息導致我寒毒殘留於體內,沒有完全去除,還是現在的屍毒,我沒有半分怪過她,在我看來,能和她同甘共苦是世間最美妙的事!”
“你真的是瘋了!”白楚歌語調激動,他繼續壓低了聲音道:“你瘋狂地難以理喻,很難相信你是那個殺伐決斷,運籌帷幄的鼎北侯世子,你知不知道你像個傻子!”
“傻子又如何?瘋狂又如何?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