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大夫,墨昭怎麼這樣了?不會有事吧?”
白楚歌見狀立刻詢問酈大夫,人都凍成冰棒了,這能看上去是沒事嗎?
“白公子無需擔憂,這是正常的,我現在說的忍不住的痛苦就是指現在,世子能熬過去,後面幾天就更沒問題,若他此刻熬不住,亦會命喪當場,此法還是兇險的。”
“什麼?你不早說?你要說了,我就是死命攔著也不會讓他這麼幹的,要是萬一有事,把小命送在了這裡,還不如活到二十歲死呢,起碼還能再活幾年!你把銀針給我拔了!”
白楚歌怒了,他剛才咋就不說?現在才說,是不是吃定他們不能反悔了?
“現在不能停,停下了世子頃刻間會喪命,白公子你要三思。”
“三思?三思個屁!”他忍不住爆粗口,這是他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因為墨昭身子孱弱,他一直把他當弟弟看的,現在搞成這樣,還叫他三思?哼,墨昭出了什麼事,他要拿酈大夫開刷!
“機會是有的,白公子為什麼就不願靜下心等等看?我相信世子會成功的!你難道不相信他?”
白楚歌嘆息,最終還是坐下了,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身軀,屬於少年的身軀還帶著幾分青澀稚嫩,可身體中的靈魂年齡是遠遠要大於他的身體年齡,墨昭你定要無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司墨昭此刻受到的煎熬亦是厲害,他感覺整個人都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所有的感官知覺盡數麻木,唯獨留下的是無盡的痛苦和顫抖。
他撐著的身體彷彿快要垮下一般,眼前迷濛一片。
忽然浮現了自己的那位父親橫眉冷對斥責他,很是厭棄的神情。
那些側妃妾室們所出的子女對著他指指點點,說他剋死了自己母親的鄙夷模樣,年幼時孤苦無依的自己。
最後逐漸變成了一張粉粉嫩嫩的可愛臉龐,紅豔豔的小嘴開開合合的叫他微之美人,嘴角永遠帶著狡黠的笑意,暗巷血戰後的初見,御花園為他而鞭打江夏王世子,酒樓的談笑風生,還有……吳道閣嬌俏的瞅著他的晶亮眸子,很想,很想為她挽發,為她畫眉,牽著她的手走到白頭,永遠看到她的笑容。
她是他此生中唯一的陽光,唯一的救贖!
所以,他絕不能死!他不能死!更不能容許自己有任何差池!
酈大夫細細觀察著司墨昭,原來愈加蒼白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滿意的露出欣慰之色,世子求生意志很劇烈,他敢打包票,他一定會沒事的。
“酈大夫,墨昭他是不是能成功?”
白楚歌也一直注意著酈大夫的表情,見他面露喜色,趕緊湊上來問道。
“會成功的,他的意志力很強,不知為何一下子變得更是強烈,我相信他可以的!”
面對著酈大夫難以言喻的喜悅,白楚歌再度看向司墨昭,微微嘆了口氣,他想他明白墨昭為什麼會這樣了,原來風君遙已經成為了他的支柱,成為了他的信念,他該說什麼好呢?那是他的劫!
冰雪開始消融,化為冰水一點點落下,酈大夫見狀馬上招呼白楚歌上前,二人合力將遊移至穴道的寒毒逼出銀針,黑色發青的霧氣沿著銀針冒出來,碰上銀針後化為黑水,滴落在床鋪上。
待到霧氣全部冒完,酈大夫速度極快的拔下銀針,蒼浪劍掉在白楚歌手中,他把劍放入劍盒中,急切地詢問:“墨昭如何了?”
“很好,第一次成功了,後面三天痛苦會減倍,第四天結束之後就無礙了,然後三天的休息很重要,此刻是身體最虛弱的時候,吹不得風,不然好了也會留下病根。”
聽完酈大夫的話,他這才鬆了口氣,再次依照酈大夫的吩咐用熱水為司墨昭擦拭身子,現在的司墨昭還在昏迷中,等到明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