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因為丫鬟小紅,今天是第三次。
那幫管事兒,恐怕……
沙漏一直都在流著,時間也在慢慢走,沒有任何的停留。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偏房那邊已經鬧開了鍋。
“王妃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的鋪子可都等著大家做主呢,哪有時間耗在這裡。”
“這不是胡鬧嘛!”
“就是,喝茶喝茶,這茶我可是已經喝了三壺了,王妃要是不想見大家,那就不用召集大家過來。”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一個個的管事,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站著,有的來回走動著。
“王妃,那幫管事坐不住了。”小丫頭把那邊的情況稟報過來,紫蘇立刻回稟了王妃。
姜雲初挑了挑眉,這就坐不住了?
剛剛半個時辰,這點耐心都沒有,那管理鋪子怕是也沒什麼耐心吧。
“王妃,用安撫一下嗎?”紫蘇疑惑地問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王妃要做什麼,但是這些日子下來,她知道王妃做什麼事兒,都有自己的用意。
“不用,有走的,不用攔著。”姜雲初的醫書都沒放下,甚至眼睛都沒抬一下。
“是。”紫蘇離開了屋子,對報信的小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小丫鬟就直接回了偏房。
又過了半個時辰,最開始鬧的兇的人,一個個也不鬧了,有的人打著哈欠,有的人去了好幾趟恭房了,一開始彼此還生氣的埋怨呢,現在是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王妃。”守門的丫鬟,一個個躬身行禮。
蔫了的管事,一個個的都坐了起來,又整理了衣服。
“王妃。”
先別說服不服氣吧,禮不可廢,一個個剛剛不管怎麼埋怨,現在該有的禮節,少不得。
姜雲初坐到了中間的位置,然後看著躬身的一眾人,掃視一圈,雖然低著頭,可是的臉上帶的表情,還是能看到一些想法。
“免了。”
她輕輕的說了一句,那幫管事趕緊直起腰來,有的人臉都憋得通紅。
“豐慶糧鋪的管事,是哪個?”坐在中間的位置,姜雲初淡淡的問道。
一個老頭立刻從人群走出來,擦著額頭的汗,躬身行禮,“回王妃,是我。”
“給我說一下,二月二十三日那天,少的五石米,哪裡去了。”姜雲初的表情很淡,眾人不能在她的臉上,看到任何的表情。
“二月二十三日!”那個管事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了,努力回想著這一天。
終於……
“回王妃,是太妃娘娘的孃家,來鋪子裡取了五石米。”
那個管事終於想起來了,那天是曹家過來取的米,以前這樣的事兒經常出現,太妃娘娘也沒有過問,也就是一筆糊塗賬了。
姜雲初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臉上的笑,帶著幾分的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