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淡,彷彿隨時都能消失一樣。
“所以,你不能破壞他的幸福啊。”易袖將手覆蓋在水面上,就像是在為她的面具擦拭眼淚一樣,就像是在掩蓋那張面具上可悲的表情一樣,“他對你那麼好,比這個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關心你,那是因為他的心軟……易袖你不可以利用這點,無論這輩子你對誰耍手段,也無論你要對誰耍心機,只有他不可以。”
緩緩將覆蓋在水面上的手移開,易袖滿意的看到了一張溫柔的笑臉,就好像已經得到了幸福一樣……
“這樣就對了,易袖。”她聽到自己用溫柔的聲音低語,“不要奢求什麼,你根本配不上他……好好的待在他身邊就好,直到他得到幸福那天就好,在這天來臨之前……你一定要微笑,就像現在這樣,笑的好看一點。”
是的,微笑。
就算是悲傷也要微笑。
這是你唯一能做的。
如果你還沒發現自己的心意,你也許還能逃走,就像上次那樣逃的無影無蹤,連辭職信都來不及留,心想不必面對他的話,也就不會存在那麼多的奢望,也就不會存在那麼可笑的幻想,也就不會……一天比一天更喜歡他。
微笑著洗碗,微笑著將盤子收回櫃子裡,然後微笑著端著給小刀和狐仙大人準備的茶點,重新走上樓。
路過窗邊的時候,易袖看到了一眼外面的院子。
院子裡的薔薇開在水邊,就像韶華的女子顧影自憐。
“真好啊……”易袖喃喃道。
多想像那薔薇一樣,在最美好的年華,最美麗的時刻,遇見他。
而不是在大雨傾盆的時候,被男人拋棄的時候,滿身泥濘難看的像個女鬼的時候。
更不用說現在,被他知道了那麼難看的過去。
“我配不上你。”易袖看著窗外,用微笑的面孔,說著蒼涼的語句。
“喂畢笑,你覺得本大爺和易袖般配麼?”房間內,清明用筆尖不停的敲著桌上的紙,信紙上一個字都沒有,只有筆尖下的那個墨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你跟袖子姐都那種關係了,還有什麼配不配的?”畢笑震驚道,“你該不會是想拋棄袖子姐吧?喂喂不要啊,先不要說那將近一百個作者都知道你們不可告人的關係了,一個不好會製造駁論的力量什麼的……就說袖子姐自己吧,拋棄她……你肯定會落到和陸銳一個下場,想想他房間的大蒜和大蒜……”
“本大爺什麼時候跟她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了!”清明立刻回過頭來,滿臉通紅的爭辯,“我們是很純潔的……那種關係。”
“……那種關係是什麼關係,求科普。”畢笑面無表情的問。
“……就是一起吃飯,一起買衣服,一起捱罵,一起惡作劇,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未來有可能會一起養一個嬰兒等等那種關係。”清明坦率的說。
“喂喂……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不好?”畢笑鬱悶了,“如果這就叫做純潔的關係,那我跟袖子姐早就不純潔了。”
“……滾開雜碎,你不要隨便把自己摻和進來,想死在本大爺的雷霆怒火之下麼?”清明立刻怒道,“還有不要隨便把話題轉向奇怪的方向!本大爺問你呢!你覺得我們兩個配不配?”
“哪個說不配的!出來我揍死他!”畢笑立刻表明立場,然後一臉壞笑,就像做著鬼臉,希望能夠得到一點賞賜一點零食的虎斑貓。
“是麼……”清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你覺得本大爺直截了當的跟她告白,她會不會接受?”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可怕的沉默。
牆上的時鐘又走了十分鐘,畢笑才滿頭大汗的回過神來,用一種震驚的,看著非人類的目光看著清明:“……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