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算是拍我的馬屁麼?”陸銳嘴角直抽,“再說一次,叫我第二名,謝謝。”
“二師傅,請對我進行特訓吧!”易袖儘量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不要用這麼二的稱呼叫我。”陸銳撫額,“還有不管是教英語還是教遊戲,家教費都要照付的,可以麼?”
“可以可以,我去打工,我給你錢!”易袖立刻拍胸脯說。
“那就沒問題了,時薪一百塊可以麼?”陸銳說。
易袖一愣:“……貴了點吧?”
“我已經給你算了同學價。”陸銳一臉童叟無欺的說,“不管怎麼說,我好歹是第二名對不對?這點身價還是要的。”
“那……好吧。”易袖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從此,她開始了連續一年超級不規律的生活。
還有半年就要召開次屆職業玩家大賽,易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她能做的只有一樣,那就是起的比雞早,乾的比牛多。
每天要接三到四份的零工,她就像一隻旋轉的陀螺,連片刻的休憩時間也沒有,常常做刺繡店的工作,把自己扎的滿手是血,也常常中午的時候看著別人吃著三菜一湯,然後自己咽咽口水,繼續啃著手裡的饅頭。
晚上六點到九點固定在機房裡接受陸銳的特訓,每當她出錯的時候,他就會用手裡的本子在她後腦勺上輕輕敲一下。
無數個日日夜夜過去,她有時候也會想,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做這麼多,為了一個把自己當做遊戲的人做到這個地步,她是不是在犯傻,她是不是早該停止。
可是,她已經堅持這麼久了……
想到這裡,易袖猶豫一下,終於還是低下頭去繼續她的十字繡零工。
現在想來,那段日子的奮鬥,大概已經和愛無關了,而純粹只是因為習慣。
就這樣過去了半年之久。
“比賽明天就開始了。”陸銳把一張寫著賬號密碼的紙片給了她,“我明天要六級考試,就不來看了。”
“祝二師傅馬到功成!”易袖接過紙條,“這是什麼啊?”
“……你趁早改掉這個噁心的稱呼。”陸銳說,“不用我的賬號密碼,你以為你能登陸比賽專用伺服器?這可是隻對特定玩家開放的。”
“噢噢,謝了二師傅。”易袖連忙把紙條收好。
“……”陸銳已經懶得理她了。
那天晚上易袖特地為自己買了一個魚肉罐頭,作為戰鬥前的犒勞。
咀嚼著香氣四溢的魚肉,易袖覺得眼睛酸酸的。
她已經半年沒有吃過饅頭之外的東西了……
她已經不止一次覺得支撐不下去了……
明天,明天就讓她結束這一切吧。
次屆比賽召開,陸銳的賬號讓易袖直接獲得了種子選手的資格,不用參加淘汰賽,而是直接進入三十強比賽。
她沒有辜負半年的饅頭,一路斬將,進入了十強。
然後,在抽籤決定對手時,她抽中了萌系畫師。
大家立刻把他們的比賽當成決賽來看。
還記得那一天,萌系畫師騎著火鳳凰從天而降。
而她的道士將霜雪劍橫在胸前,凝視著他降臨的方向。
我的師傅,我深深慕戀的人,我深深怨恨的人。
那一刻所有的愛與恨都融入了手中的霜雪劍中,朝萌系畫師斬去,化為一場驚世絕豔的戰鬥,時至今日,依舊被人傳唱。
大家都很惋惜的說,如果不是遇到了萌系畫師,那她一定可以贏。
大家更疑惑的是,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讓她中間出了那麼大的岔子。
驚世絕豔的霜雪劍,為何突然失去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