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復生的萌系畫師什麼的,全都不關她的事。
“我吃飽了。”放下筷子,易袖站起身,對眾人欠身離席,“你們慢用,我去給狐仙大人送飯。”
作為本島最後的食客,同時也是M公司的兩位臺柱,狐仙大人和小刀表現出有別於他人的習性。
狐仙大人還好,她還曾見過他的背影,那似乎是個喜歡獨處的中年人,常常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苦逼,有時候靈感來了,會來不及吃飯,這就需要易袖去給他送飯還有不停的熱飯。
而小刀……
他其實並不需要特別照顧,是個很令人省心的食客。
只不過每天易袖洗碗的時候,會發現多了一副碗筷,旁邊附帶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我不喜歡吃洋蔥,謝謝!”如果硬要加洋蔥的話,小刀也不會多說什麼,最多就是冰箱裡少了一兩隻蘋果而已。
衣服不需要易袖洗,房間不需要易袖收拾,只需要幾個蘋果就能活下來……省心到這個地步,導致易袖常常會忘記他的存在,他就像是寄居在樓頂的一隻旅行中的貓。
作者們的大規模撤離似乎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易袖甚至懷疑,清明搞出來的變態讀者事件對他們也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今天,小刀的房門依舊是緊閉的,上面不知何時貼上了一張便利貼,上面畫著一隻熟睡的貓,然後配了一行字:勿擾,美夢中。
而當她敲響狐仙大人的房門,裡面傳來的依舊是那把沙啞低沉的男人音:“請進。”
門沒有鎖,易袖開啟房門,裡面窗簾將窗戶捂的緊緊的,不放一點光線進來,一個有些消瘦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橘黃色的燈光是這個黑暗世界裡唯一的光亮。
“放在桌上吧,我等一下再吃。”他頭也不回的說,手底下發出沙沙的寫字聲。
“……你這次可得記得啊。”易袖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再三囑咐道,因為他有太多的不良記錄了,經常把早飯當晚飯吃,晚飯當第二天的午飯吃,甚至有一次廢寢忘食,三天都不進水米。
“恩。”狐仙大人簡短的回了一句。
看著他的背影,易袖總會想起那些傳說中累死在寫字檯前的文豪巨匠……
“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啊。”她嘟囔著離開了狐仙的居處,沒走多久,就遠遠看見一個人影等在那裡。
微微皺了皺眉,眼前這人估計是最不讓她省心的那個。
她想裝作沒看見,從他身邊走過去。
他卻很自然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有事麼?”她轉過頭。
而他藍色的眼睛凝視著她,像是午後陽光浸透的泉水。
過去她拼命想要得到一個資格,一個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而今,卻是他努力的想要得到那個資格,那可以站在她身邊的資格。
作者有話要說:拔牙中,醫生居然忘記打麻藥
☆、危險的遊戲【修】
師與徒真是個充滿孽緣性質的東西。
此時此刻,易袖忍不住這樣想著。
“有事麼?”她微笑。
“晚上有時間麼?”萌系畫師問。
“有事麼?”她就像櫃檯的服務生,帶著模式化的微笑,看起來平易近人,但是不接受任何人,任何形式的搭訕。
“一起玩遊戲好麼?”萌系畫師邀請道,“我想噹噹散人玩家,隨便玩玩……能轉去你常在的那個區麼?”
“這樣不好,實在太不好了,別人都在認真趕稿的時候,我們兩個跑去打遊戲,這不是破壞世界和平麼?”易袖立刻義正言辭的拒絕,“你這樣做,難道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麼!”
萌系畫師:“……”
他不再搭話,易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