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你是否想說暗殺咱們掌門的兇手是齊勒銘?是的話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涵谷的內功未到一流境界,但亦已有了相當功力,他手掌貼著凌虛的背心大穴,一股真氣輸送進去。但此際凌虛的頭部已經麻痺,動也不能一動。只是小指頭微微抖了一下。
涵谷續運玄功,衝擊他的手少陽經脈三處大穴,這一衝擊和用針灸刺激穴道的功效相同。指頭的動作要比頭部的動作省力,凌虛的小指頭勉強可以活動了。
涵谷說道:“暗殺掌門的兇手是齊勒銘的話,你劃一橫,不是,你劃一豎。”
凌虛的小指頭劃了一橫。涵谷再問:“殺害你們的兇手也是齊勒銘嗎?”這次凌虛的指頭點在地上,但既不橫拖,也不直豎。
凌寶心念一動,說道:“但殺害你們的人,總之是與齊家的人有關的,對吧?”
凌虛一想,金狐、銀狐可都是與齊家有關的人,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同時也沒有氣力去用動作表示怎樣區分,只能用了最後一點氣力,劃了一橫,短短的一橫,就好像第一次學寫字的兒童寫一個最簡單的“一”字。
劃了這一橫,凌虛就斷氣了。
但這個最簡單的“一”字,已足夠了。最少是在涵谷和凌寶的眼中,認為已足夠了。
涵谷說道:“齊家只有三個人,祖孫三代,齊燕然、齊勒銘和齊漱玉,但瞧他臨死的神氣,大概不會是齊勒銘,否則他不用我再問就當劃這一橫了。齊漱玉未必有這本領,但以齊燕然的輩份,似乎又不該是他親自出手!”
凌寶說道:“師兄,你忘了一個人。”
涵穀道:“是誰?”
凌寶說道:“飛天神龍衛天元。他是齊家長大的,名義上他是齊燕然的徒孫,實際是齊燕然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兼有師徒和祖孫的情感。”
涵谷霍然一省,說道:“不錯,飛天神龍衛天元的確可以算是齊家的人。那麼你認為剛剛行兇的是衛天元了?”
凌空說道:“我並不認為衛天元一定是兇手,只能說他有最大嫌疑。世事往往有出人意料之外的,你認為最不可能的人或許就正是他。不過我們也不必猜測是齊燕然或者是齊漱玉了,反正範圍已經縮小到只有四個疑兇。還是趕快回華山去稟報長門吧。”
齊漱玉乘坐的那輛馬車已經走過了崎嶇的山道,正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疾馳。
拉車的是千中挑一的駿馬,可是齊漱玉還嫌這輛馬車跑得不夠快。
她的心早已飛到京城了。
她要找到衛天元,她要問她的“元哥”為什麼不肯回家?
她要揭開父親的死生之謎,她要知道這個她從未見過面的父親是否當真如華山道土所說那樣,如今是正在京師?
還有,她也要在京師找到楚天舒,她願意盡一切力量幫楚天舒和楚天舒的家人解除災難。如果凌虛說的那個訊息是真的話。
“為什麼父親要殺盡楚家的人”,她弄不明白。但她也不敢完全不信凌虛的話。她想起爺爺從來不肯和她談及她的父親,甚至有一次還曾因為丁大叔在除夕之夜提及她的父親而把丁大叔罵了一頓:“爹爹做過什麼忤逆的事,為什麼爹爹死了,爺爺都不能原諒他呢?太不近情理了。”但由於爺爺的態度,這個她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父親在她的心中就更有神秘之感了。這也正是她對凌虛所說的那個訊息:“寧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的原因。
忽聽得宇文夫人柔聲問道:“玉兒,你在想什麼?”
齊漱玉如夢初醒,說道:“沒,沒想什麼。”
宇文夫人笑道:“我瞧你好像有點心事,告訴乾孃也無妨吧?”
齊漱玉心滿意亂,說道:“真的沒有什麼心事,我不過是想早日趕到京師罷了。”
宇文夫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