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不過為了遮瞞身世,信口把楚天舒的名字說出來“頂替”而已。說了之後,心中暗笑:“楚天舒的面子怎比得上我爺爺的面子,可笑大哥這一家人只知道有個江南楚家,卻不知道有我這家齊家。”(她哪知道他們是故作不知,而華山派也早已把她的爺爺當作敵人了。)
字文浩道:“這麼說我是無須為你擔心了。”馬車跑得很快,轉眼又過了一程。齊漱玉笑道:“本來就不必擔心。他們既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的。正如干娘所說,即使他們要來,也追不上你們。”
字文浩道:“我不擔心他們來找麻煩,但卻擔心恰恰相反的一樁事情了。”
齊漱玉道:“什麼叫做恰恰相反的一樁事情?”
字文浩道:“那五個道士都是或多或少受我所傷的,道號凌虛的那個道士傷得尤其嚴重,我怕他們回不了華山。”
齊漱玉是知道華派的內功頗有獨到之處的,她倒並不怎樣擔心,聞言笑道:“你又怕他們回華山報訊,又怕他們回不了華山,怪不得你說是患得患失了。”
字文浩道:“我下手不知輕重,是不能不有點擔心啊。”
字文夫人笑道:“你也別大小看人家,你沒聽見他們在說,他們在明月中午之前,就可以回到華山嗎?這幾個道土雖然比不上你,騎著馬走一天半日總還可以支援的。那個凌虛雖然傷得最重,但在五人當中他也是功力最高的。依我看,他和你不過相差一線而已。你不要把自己估計過高,把別人估計過低。”
字文浩作出如釋重負的模樣,說造:“孃親的眼力當然比孩子兒高明,娘說不怕那就不怕了。”接著問道:“我只聽見他們說華山離此有路,後面的話卻聽不清楚,娘,想你必是聽清楚了。”
字文夫人道:“那也怪不得你聽不清楚,他們是騎馬跑了約莫三里之遙方始交談的。玉兒,考考你的功力,你聽見幾句?”
齊漱玉笑道:“大哥比不上你,我又比不上大哥,我是一句都聽不見。”
字文夫人道:“那幾句話是凌虛安慰他的師弟而說的,他那四個師弟也像你的大哥,擔心他不能支援兩天的路程,問他要不要歇息。”
她捏造謊言,絲毫不著痕跡的就替兒子彌補了破綻。齊漱玉聽後,以為他們當真是從那幾個道士的交談之中方始知道此去華山要走多少天路程的,最後的一點疑心也消除了。
齊漱玉大為歡喜,說道:“如此說來,大哥和我都是不必為那個道士回不了老家而擔憂了。”
字文浩道:“是啊,如今咱們只盼能夠在路上碰上楚天舒了。”
字文夫人則是在心裡笑開了花,暗自想道:“一點不錯,那幾個臭道士是非回老家不可的。如今已經過了三個時辰,藥力應該在半個時辰之前發作,此刻,正是他們回到老家的時候。不過不是他們的坐騎把他們馱回老家,是我略施小技把他們送回老家的。”
原來她在那五個道士向她告辭之際,她對那五個道士還禮之時,袖中已經散發一種毫無氣味的毒香,以袖風吹人他們的鼻子的。
齊漱玉被矇在鼓裡,還以為是路遇貴人,滿懷歡喜的跟他們上京。
路上字文夫人母子一直裝作不知她是女扮男裝,甚至當投宿客店之時,她推說平生不慣與人同睡,字文夫人母子也沒多問半句,就給她多要一間房間。他們母子的計劃是放長線、釣大魚,宇文浩雖然垂涎她的美色,也決不會露出急色兒的本相的。
字文夫人精心安排的圈套,幾乎是每一樣都按照她的設計實現了。只有一樁事情,未能盡如他們理想。
他們在路上並沒碰上楚天舒,這一天他們已經來到都門,仍然未見楚天舒蹤跡。
並不是她計算錯誤,而是她沒有計算楚天舒的情況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