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嘴的機會,立即就接下去說:“我不能幫他的忙也還罷了,我怎能搶了他的護身符?”
上官飛鳳連忙叫道:“齊先生,你等等,其實你還是可以幫他的忙的……”
齊勒銘也走了!
人影已經不見,聲音遠遠傳來,好像凝成一線,注入她的耳中。“我做錯的事情已經太多,這次不能再錯了。有你在這裡,也用不著我幫他的忙了。上官姑娘,多謝你這番安排的好意,齊某要憑本身的力量奪回女兒,你的好意心領了。”
這是“天遁傳音”的功夫,在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早已在一里之外了。他說的話,也只有練過這門功夫的上官飛鳳才聽得見。
齊勒銘此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要取得一個可交換他女兒人質的。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甚至不惜味著良心,把自己的師侄拿去當作禮物。
但現已經有了現成的“禮物”給他,比起他本來想要的“禮物”更有效用的“禮物”,可是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即使上官飛鳳願意無條件的送給他,他也不要了!
上官飛鳳雖然練過“大遁傳音”的功夫,但造詣和齊勒銘相差甚遠,她只能聽得對方的傳音,卻不能用同樣的功夫和他對話,她本來準備好一套“兩全其美”的計劃的,卻沒有機會和齊勒銘說了。
她還能說什麼呢?如今她是唯有苦笑了。
她這次的計劃,本來幾乎可說得是“料事如神”的,每件事情都如她的所料一一實現,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但可惜到了最後卻仍是功虧一簣。
導致她失敗的原因不是計劃的本身,而是她忽略了一個因素。
她忽略了齊勒銘的“自尊心”!
不錯,齊勒銘在很多時候,都是隻顧自己不顧別人的,他的行事,經常都是但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但只是“經常”而已,並非百分之百都是如此。“經常”之中,偶然也會出現“例外”。——在他的自尊心受到極大打擊之時,他就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失掉自己的自尊心了。
最初他要把師侄拿去當作禮物之時,他是隱瞞自己的身份的。而他之所以要隱瞞身份,也正是因為他已經覺得“內心有愧”了。
如今他的身份已被揭穿,一切事情也都弄清楚了,還怎能接受師侄的“施捨”?要知這件“禮物”本來就是他的師侄的護身符啊!”
上官飛鳳的計劃沒有完成,她如今亦已知道了,即使如有機會可以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齊勒銘也不會了接受她的好意的。
衛天元和齊勒銘都已走了,空闊的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怎麼辦呢?
齊勒銘以為她和衛天元是“合夥人”,一定會知衛天元的去處。也一定能夠把他找回的。
“他怎知道衛天元連我的名字都未知道,要等到他說出來才知道的!如今卻叫我到哪裡找他回來?”上官飛鳳心亂如麻,唯有苦笑了。
不錯,在京城裡也有她父親的部屬。前兩天就是靠了這些人幫她偵察,也才能知道衛天元的行蹤的。
但現在衛天元是走得這麼突然,這一走根本是她始料之所不及的。事先她並沒有佈置好派人去跟蹤他。
即使她馬上就去調動人手,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衛天元。找到了衛天元,衛天元也未必肯跟她回去,按照她的計劃行事了。
何況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人質要人看管,她又怎能放心走開?
但儘管有許多困難,她還是非找到衛天元不可的。事不宜遲,越快越好。
“他在京城沒有什麼朋友,西山那座寺院他是不能回去的了,唯一稱他的師門有點淵源的人只有震遠鏢局的湯總縹頭。”
她終於決定冒個風險到震遠鏢局向湯懷遠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