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他們本來是一夥的呀!”楚天舒則是不禁起了疑團,說道:“梅清風的武功雖然比不上剪大先生,相差也不太遠,怎的見面一招,就給剪大先生點了穴道?”
鮑崇義道:“他還沒有見著剪大先生的面呢,他是在距離三丈之外,被剪大先生反手一指,就封閉了他的穴道的。”
楚天舒更為驚詫,說道:“那不是隔空點穴的功夫嗎?”鮑崇義道:“不錯。你有什麼懷疑?”
楚天舒道:“我曾經和剪大先生交過手,他的武功雖然比我高明,但卻似乎還未有可以隔空點穴的功夫。”
鮑崇義道:“或許他不願意用這種功夫對付你。武學高明之上,大都是不願意輕易顯露他的絕技的。但在昨晚那樣的情形之下,他怕梅清風張揚,故而就必須在一招之內,令梅清風失掉知覺了。”
這樣的解釋雖然很合情理,但楚天舒仍是未能信服。當下只好姑且存疑,聽鮑崇義說下去。
鮑崇義繼續說道:“也不知過了多久,梅清風醒來了,他發覺是置身在一間密室之中,一睜眼就看見了徐中嶽,房間裡也只是有徐中嶽一個人。
徐中嶽一見他醒來就說:‘你不用告訴我,你所遇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不必管那個人是誰,我只求你看在我的份上,別追究此事,也別把這件事情洩漏出去。”
說至此處,鮑崇義掀須笑道:“徐中嶽雖然這樣吩咐他,但他把徐中嶽叫他不要告訴外人的這句話也告訴我了。”
齊漱玉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梅清風告訴你的,怪不得你知道這樣清楚。但我卻不懂,他何以這樣相信你?”
鮑崇義道:“我和他有二十年以上的交情,雖然不是時常見面,見面的時候,有時也會因為意見不同而爭吵,但彼此都知道對方的為人,他一向是把我當作大哥的。”
齊漱玉道:“既然如此,何以他又會變成了徐中嶽的死黨?你也不勸勸他?”
鮑崇義道,“徐中嶽雖然是沽名釣譽的偽君子,但他也確實給過一些人恩惠的。試想,他假如一點好事都未做過,他這中州大俠的稱號又焉能輕易得來。”
齊漱玉道:“這個我懂。他施恩於人,無非是為了籠絡那些他要籠絡的人而已。”
鮑崇義道:“不錯。但一般江湖朋友,最看重的就是義氣二字,受了他的恩惠,又怎能不感恩圖報呢。”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造:“梅清風是個孝子,有一年他出外遠遊,母親在家裡得了重病,無錢醫治,是徐中嶽請大夫替她治好的。而且這剪大先生那樣德高望重的人都和徐中嶽交朋友,梅清風又怎能不受他的籠絡呢?
“不錯,我一向懷疑徐中嶽是偽君子,但徐中嶽作偽的手段極之高明,我拿不到他作偽的證據,怎能說得梅清風相信?”
齊漱玉道:“出了這件事情,‘德高望重’這四個字,剪大先生是否還可以當之無愧,恐怕很難說了吧?”
鮑崇義道:“梅清風就正是因為碰上這件古怪的事情,心中惶惑之極,所以才偷偷告訴我的。現在他已經聽我的話,撤手不理徐中嶽的事情,回他保定老家去了。”
知道了發生在剪大先生身上的這件怪事,只是使得楚、齊二人多了一層戒俱,對他們並無幫助。
齊漱玉說道:“剪大先生那天也曾接過我一招鐵袖功夫,他的功力似乎也不比我高明多少,想不到他卻是深藏不露,但倘若他真的有那樣高明的隔穴功夫,我的衛師哥是否打得過,恐怕也是未可知之數了。不過既然衛師哥報仇未成,他一定還會再去徐家。我們恐怕也只有到徐家去找他了。”
齊漱玉猜得不錯,就在這天晚上,飛天神龍果然三入徐家。不過上兩次是飛天神龍匹馬單槍,這次他的身邊卻多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