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報仇不可!”
齊勒銘心裡想道:“你義兄的為人,恐怕你也未必清楚。比起雷堡主和李寨主,他更加是個善於沽名釣譽的偽君子。飛天神龍是否魔頭我不知道,你那義兄可是個真正的魔頭。”原來早在二十年前,齊勒銘和一些黑道上的人物混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賀敬金是暗地分贓的頭子之一了。不過賀敬金是兩副面孔,俠義道人物也常常得他的幫忙,因此也把他捧為川西武林的領袖的。
“哦,你的義兄怎樣吃了他的大虧?”齊勒銘問道。
“飛天神龍割了他的一雙耳朵!”湯懷義道。
齊勒銘道:“賀大俠的六十四路亂披風拐法算得是武林一絕,竟會給飛天神龍割去耳朵,如此說來,他這‘神龍’的外號,倒也不是浪得虛名了。他是何人弟子?”
湯懷義道:“他的來歷我們尚未打聽到,不過他真名實姓,我已經打聽到了。他叫衛天元,你可曾聽過這個名字?”
齊勒銘隱隱覺得這名字似曾聽過,但當時的他,剛剛重入江湖,所想的只是與自己恩怨有關的人和事,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可沒有多大興趣,因此雖然覺得名字好熟,卻是無心理找自己的記憶。
“衛天元,他有多大的年紀?”齊勒銘只是隨口問道。
“大約二十多歲。”湯懷義道。
齊勒銘搖了搖頭,說道:“那一定是我不認識的人了。我不在江湖行走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了,相識的人最小也是四十歲以上的。”接著說道:“他這麼年輕,居然能割掉賀大俠的耳朵,這可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要是碰得上的話,我倒想會會他。”
湯懷義喜道:“齊兄,我正是想請你相助一臂之力。不知你可否幫忙我們對付飛天神龍?”
齊勒銘道:“你已經知道他的下落?”
湯懷義道:“已經有幾幫人打探他的行蹤,要是你有此心,咱們可以一同去喝中州大俠徐中嶽的續絃喜酒。日期是在下個月十五,一定趕得上的。徐大俠的名頭近年來已是比我的義兄還更響亮,想必你也知道吧。”
齊勒銘道:“這樣一位大名人我豈能不知,不過我卻不知喝他的喜酒和飛天神龍有何關係?”
湯懷義道:“徐大俠和飛天神龍也是結有很深的粱子的。那幾幫人已經約定了在他的家中交換訊息。”
齊勒銘道:“如此如來,目前你們是尚未知道飛天神龍的下落的了。到了那天,那些人是否已經打聽到他的行蹤,亦還是未知之數?”
湯懷義道:“徐大俠交遊廣闊,我想總有七八成把握可以打探得到吧。而且縱然尚未打探出來,咱們去喝徐大俠的喜酒,藉此和他結交,那也是有益無損的呀!”
齊勒銘笑道:“他名氣太大,我有一個怪脾氣,不喜歡結交名氣太大的人,小有名氣,那還可以。而且我閒散慣了,以閒雲野鶴之身,也不喜歡被什麼事情羈絆。我說,我想會一會飛天神龍,那隻不過是盼偶然相遇而已,並非我想特地去找他比試武功。”弦外之音,他可不願為了湯懷義的義兄結仇樹敵。
湯懷義大為失望,心裡想道:“這也怪不了他,以我和他的交情,這個要求是有點過份的。”當下以退為進,嘆口氣道:“我知這是不情之請,但你老兄不肯出手,要找一個可以對付飛天神龍的人可就難了。”
齊勒銘道:“你不是說中州大俠交遊廣闊,令兄是京師第一大鏢局的總鏢頭,武林的高手料想和令兄有交情的更是不少!”
湯懷義道:“實不相瞞,當今的天下第一高手和家兄也是頗有交情的。但可惜……”
齊勒銘打斷他的話道:“你說的天下第一高手是誰?”心裡想道:“總算把他的話引出來了。”心頭卜卜地跳,等待著從湯懷義的口中聽到有關他父親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