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訊息是我那位和湯懷義有交情的朋友透露的,據說湯懷義那位新相識對令尊似乎含恨甚深,有一次有人談起令尊是江南第一大俠,他在一旁連連冷笑,如果這個人是齊勒銘的話,對令尊必將大大不利。”
楚天舒放下心上一塊石頭:“原來他知道只是這麼多。”
“道長既然懷疑那個人,為什麼不親自上京同湯總鏢頭打探。就算要冒點風險,也勝於去齊家找尋線索了。”
玉虛子道:“賢侄,你有所不知,我們武當派有條門規,一不許做官,二不許做鏢師。我身為長老,更應該做弟子的模範,甚至要避免和這兩種人來往的。”其實,真正的原因他還未說出來,他是害怕在京師碰上齊勒銘。若然五老一齊上京,又有打草驚蛇之慮。
楚天舒給他纏得已是有點不耐煩了,心裡想道:“我姑且敷衍他吧,做不做在我。”於是說道:“多謝教導,晚輩這就趕往京師,告辭了。”
正要下山,忽聽得鐘聲噹噹,從山頂傳來,震得耳鼓嗡嗡地作響,楚天舒仰望山峰,雪封霧鎖,吃了一驚,心裡想道:“那麼遠的地方敲鐘,這裡都聽得見,而且鐘聲敲得甚急,不像是一般廟宇做法事的鐘聲。
玉虛子“咦”了一聲,說道:“楚賢侄,你且慢下山!”
楚大舒道:“道長還有什麼吩咐?”
玉虛子道:“你聽見鐘聲沒有?”
楚天舒道:“這麼響亮的鐘聲,聾子也聽得見了。”
玉虛子道:“你聽鐘聲,敲得甚急,你知道這是什麼鐘聲嗎?”
楚天舒道:“正要向道長請教。”
玉虛子道:“這是華山派召集門人的鐘聲,此鍾安放在山頂的凌虛閣上,重五千四百斤,一敲起來,聲聞十里。不是有大事發生,不會敲的!”
楚天舒道:“那又怎樣?”
玉虛子道:“就因為華山派正有大事發生,但卻不知究竟發生何事。此事倘若只是他們內部的事情,那還罷了;倘若是因外人潛入做出不利於華山派的事情,你這個時候下山,豈不要惹起華山派弟子懷疑?”
楚天舒雖然有點討厭玉虛子,但想:“他說的這番話倒是深通人情世故之言。”便停下腳步,說道:“華山派名列六大門派之一,門下弟子沒有一千,少說也有數百吧。有什麼外人敢到華山撤野?”
玉虛子道:“那也說不定啊。比如說咱們剛才碰上的那個妖婦銀狐不就是與華山派全無關係的外人嗎?”他沉吟片刻,繼續說道:“那妖婦怎的會在華山出現,真是令人莫名其妙。但她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吧?嗯,莫非她還有同黨,給華山派的弟子發現了?”
楚天舒笑道:“道長不會懷疑我是那妖婦的同黨了吧?”
玉慮子笑道:“咱們早已說得清清楚楚,我當然不會再懷疑老弟了。但華山派的弟子卻未必會相信你的說話,所以目前最好還是跟著我為妙,讓我做你的保鏢吧。”
他一面說一面向山上走,楚天舒無可奈何,只好跟著他走。
鐘聲已經停止了,卻見有幾道藍色的火焰從正中的太華峰上升起,射向四方。玉虛子道:“看情形,似乎當真來了外敵,華山派的弟子正在分頭搜尋。華山派的中樞景陽宮就是在太華峰上的。”
楚天舒道:“道長是要回景陽宮嗎?”
玉虛子道:“我剛剛拜訪過華山派的掌門天權道長,華山派出了事情,我不能不回去看看,即使用不若我替他們效勞,我以武當派長老的身份,也應該對他們表示關心的。”
楚天舒道:“我和華山派的道、俗兩家弟子卻是一個都不認識,我只是一個無名小輩,也夠不上和他們攀交情。”
五虛子一皺眉頭,說道:“你又來了,你和他們縱然沒有交情,令尊的大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