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算打個平手吧。”
衛天元當然懂得她說的“同樣心思”是指什麼,心裡想道:“不錯,我剛才是抱著點到即止的心思,對她手下留情,但若是大家都在同時施展殺手,我只能削斷她的一條左臂,她卻可以在我的胸膛開一個透明的窟窿,我焉能還有命在?”
他面紅耳熱,只好抱拳說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其實是我輸了半招。”
那少女笑道:“你不必客氣,其實你答應和我比劍,已是讓我的了。”這話也說得不錯,衛天元假如不“只”是和她比劍,那少女根本就無法傷他。
“劍法我是勝不了你,不過你大概可以相信,假如我要殺姜雪君的話,我是做得到的吧。”少女說道。
這樣說,那就是表明她沒有殺姜雪君了。
衛天元還想到另外一層意思,這少女的本領是比姜雪君高得多,那麼這套衣裳她可以是偷來的,也可以是從姜雪君手中搶過來的;還有,也可能是姜雪君已經被她捉住,那麼姜雪君的衣物她自是可以予取予攜。
“請問你穿了姜雪君這套衣裳跑來找我是什麼意思?”衛天元造。
少女笑道:“第一,是要你不能不理會我;第二,是借這套衣裳作為信物,讓你知道我已經見她了。”
她這樣回答,仍然未能解開衛天元心頭的結。
須知衛天元想要知道的並非她是否見過姜雪君。
她能夠取得姜雪君這套衣裳,用不著她說,衛天元亦已知道她是“見過”了姜雪君了。但“見過”姜雪君並不等於就是姜雪君的朋友。
他要知道的是“見過”之外的其他事情。
“姜雪君為何將這套衣裳給你?”衛天元問道。
那少女笑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當然知道她不會把這套衣裳送給我的,只不過是我借來的而已。”
衛天元冷冷說道:“恐怕你還沒有完全說出真話吧?”
少女笑道:“不錯,說是借來,其實是偷來的。不過,我想她不會怪我的,因為她已知道我對她是好意的了。”
衛天元道:“你既然對她懷有好意,又為何不和她一起來呢?”
少女說道:“你以為我是鬼谷子,合指一算算得出今天準會在這裡碰上你麼?說老實說,昨天晚上,連我都還沒有把握找著你呢?再說,我雖然幫了姜雪君一點小忙,卻還淡不上有什麼交情的。我怎能對她說,喂,我和你去找你的情人好不好?萬一她大姑娘害了羞,不敢承認,反而罵我一頓,豈不更加糟糕?”
衛天元給她弄得啼笑皆非,問道:“你幫過她什麼忙,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
少女說道:“你問得大多了。這些事情,你也不必馬上知道的。你因何不先問我的來意?”
衛天元道:“好,那我就請問你的來意。”
少女說道:“我想先要知道,你心目中是否只有一個姜雪君?”
衛天元已是有點煩躁不安,按捺不住,說道:“你也問得太多了。我不想談個人的事情,請你乾脆告訴我吧,姜雪君現在哪裡。我去找她,這就不必麻煩你了!”
少女似笑非笑的瞧著他,卻沒說話。
她並沒有開口,衛天元卻忽地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男子聲音。
“嘿、嘿,你對姜雪君果然是有情有義,但對你有情有義的人卻似乎不只一個姜雪君吧?應該先找的你不去找,我倒要替另一位姑娘感到不值了!”
衛天元吃了一驚,呆呆的看了她片刻,方始恍然大悟:“原來那日在徐中嶽家裡說怪話的就是你!”
“怪不得她說和我早已相識,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衛天元心中想道。
少女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說道:“你覺得這件事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