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鄉下老頭毫無分別,他一直沒開口說話。
少女說道:“這位五大叔是附近村子的,他常常用這輛騾車運瓜菜進城,把守城門計程車兵都認識他的,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你可以當作是和他同一個村子的老友,順便搭他的車進城的。除你外,他可以給你多運一個人。”
衛天元本來早已喬裝打扮,和這老頭一樣,扮作一個普通的莊稼的,搭這輛破舊日的騾車,正是適合他的身份。
衛天元道:“不過,我這位朋友可是見不得光的。”
少女說道:“這你放心,私運人口,王大叔倒是做慣了的。”
衛天元道:“好,這宗交易我做了。”
這老頭幫他把業已給他點了穴的穆良駒搬過那輛破舊的騾車,這才說道:“對不住,可要委屈你這位朋友一下了。”說罷把幾籮大白菜倒出來蓋在穆良駒的身上,上面還堆了許多冬瓜。那些破籮就拋棄了,用車子來運瓜菜,是可以不用籮裝的。
衛天元笑道:“這辦法很好,其實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位大少爺。”少女接道:“大少爺舒服慣了,所以讓他換換口味,睡睡破車,不算委屈。”衛天元大笑。“你說得對極了。”
少女忽道:“不對。”
衛天元道:“什麼不對?”
少女說道:“你這個人本來是一點點小虧都不肯吃的,為何這次又肯吃虧?”
衛天元道:“因為我覺得你這輛破車的確比我那輛馬車好。”
少女笑道:“我可有點過意不去,這樣吧,我附加一件東西,當作是這宗交易的贈品,請你笑納。”
衛天元不知這古怪的少女又要出什麼花樣,接過來一著只見是一把鎖匙。
衛天元方自一怔,那少女已在說道:“這是一幢房子的門匙,有了這條門匙,你就可以做那幢屋子的主人。王大叔會送你到那裡去的。”
衛天元方始恍然大悟:“原來她早已安排好了,怪不得她說用沉著我找她,她自會找我。”
“我正愁沒處落腳,多謝你附送的禮物,我卻之不恭,只有寧可受之有愧了。”衛天元道。
少女笑道:“只盼你別要後悔就好。”說罷,跨上馬車。
“喂,喂,且慢!我還沒有請教你的芳名呢?”衛天元叫道。
“名字不過是個符號。只要你相信我就行。”少女已經上了馬車,笑聲中去得遠了。
衛天元的老騾破車,跑得雖然沒有馬車快,卻也不如他想象的慢。
只是這個駕車的老頭,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陰沉。衛天元和他說話,倘若是問他什麼,他願意回答的就用點頭或搖頭表示,不願意回答的他就乾脆不理;倘若不是問他什麼!那他的態度就更加冷漠了,連點頭和搖頭都沒有了,只讓衛天元自說自話。
自說自話當然是無趣之極,所以衛天元也只好閉上嘴巴了。
嘴巴雖然閉上,心頭卻是難以寧靜。
按“道理”來說,他現在“最”掛念的人“應該”是他的顧妹才對,因為他剛剛知道的師妹落在妖人手裡。
按“感情”來說,他最掛念的人則應該是姜雪君。因為他自己覺得好像是欠了姜雪君一筆感情的債,而他這次來京的目的、雖說主要是為了報仇,但次要的目的,卻也正是為了找尋姜雪君的。
但說也奇怪,現在出現在他腦海中的影子既不是姜雪君,也不是小師妹,竟然是哪個古怪的少女。
或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一型別的女子,故此有一種“新鮮感”吧。他的朋友很少,女朋友更少。有生以來,和他有比較親密關係的女子只有兩個,一個是師妹,一個是姜雪君。但嚴格說來,她們恐怕也還未能算是他的真正朋友,因為朋友是不附帶什麼親屬關係的,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