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知道他並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的卓天釗,一張臉突然頹廢下來,一時間竟是有些難以接受,雖然這還僅僅是卓天釗第二次遇見黑衫老者,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對這位慈祥的黑衫老者總是有股莫名的親切感,就彷彿是自己久未重逢的親人一般,如今見親人即將要煙消雲散,他哪裡會有不傷感的道理?
“難道你沒發現嗎?這位前輩從一開始就僅僅只是個能量體,並沒有肉身,靠的僅僅只是那一縷殘破到不能再脆弱的細碎靈魂在勉強支撐而已。”青辰嘴角勾起一絲苦笑,輕聲嘆了口氣,覺得甚是可惜,如果,卓天釗有這麼一位神通廣大的前輩高人相助,又何須再畏懼帝王府?只可惜天不遂人願,看黑衫老者這幅樣子,即便一直孕氣養神,也已經撐不過幾年,真不知道,究竟要有多麼強大的神魂,才能憑藉一絲早已該消亡的殘魂彌留至今。
“你這小青龍,倒是有幾分眼力。”黑衫老者頗為讚賞的看了青辰一眼,竟是毫不費功夫就一口道出了青辰的本體。
“前輩謬讚,晚輩愧不敢當!”哪怕青辰性格再跳脫,再沒大沒小,此刻在黑衫老者前面,卻也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冒犯,畢竟在青辰看來,即便今日是天虛火神在此,想必也要老老實實跪拜一番,恭敬的稱黑衫老者一聲‘前輩’吧?
“我說你當得起,那你自然就當得起。”黑衫老者輕輕搖了搖頭,示意青辰不要謙虛,“而且我誇你眼力好,指的可並不是你能看出我現在的情況,而是因為……”
黑衫老者話說到這裡,卻並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撇過頭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卓天釗,青辰心如靈臺,頓時明白過來,敢情黑衫老者是在誇自己提前投資,找了支無窮的潛力股啊。
“想當年,我與魔帝那老兒在萬里天河旁的神風平原大戰了十天十夜,最後卻鬧了個同歸於盡,當時神魔之戰情況並未明瞭,我不甘就這麼死去,平白lang費掉這一身修為,因此在神魂被腐蝕殆盡之前,強行將一身修為凝成舍利,而為了將來這舍利不為心思邪惡之人謀取,還特意將最後一絲殘餘的神識融進了舍利之中。”黑衫老者神色悵然,回憶起當初,竟是頗為的感慨,“自從那絲神識融入舍利之後,便一直陷入了沉睡,只有那一縷本能尚未消失,可誰想自己這一睡,竟是過去了整整十萬年,等到醒來之後,才發現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
“魔……魔帝!?舍……舍利!?”這一剎那,卓天釗,青辰以及殘血盡皆臉色大變,失聲驚呼,“前……前輩,莫非您就是天帝!?”
“怎麼?我不像嗎?”黑衫老者呵呵笑問道。
“不……不是,晚輩只是太吃驚了而已。”卓天釗聞言連連搖頭,然心中震撼卻是久久未曾消退,雖然他一開始便知道這黑衫老者必然是一位深不可測的前輩高人,但卻怎麼也想不到,此人竟是天王的老師,當年神界的主宰,天帝。
“呵呵,有什麼好吃驚的?我還以為你在進洞看到我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呢!”雖然天帝此刻依然慈祥的像一個鄰家老人,但卓天釗與青辰的心臟卻還是不爭氣的‘砰砰’跳個不停,畢竟天帝之名,實在是太響亮了,饒是兩人心理素質均是過硬,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冷靜下來,不再緊張。
“額……”卓天釗聞言臉上一紅,因為關於天帝的身份,這當中的確有著許多地方可以推敲,要知道他們此番進洞,為的就是尋找天帝舍利,那麼在看到黑衫老者的時候,照道理也的確可以往黑衫老者便是天帝化身這方面延伸,只是卓天釗一直都以為天帝早就已經死了,所以才沒有往那方面去聯想。
“算算時間,我甦醒好像也有五六年了吧?”沒有在意卓天釗的尷尬,天帝又自顧自的回憶起來,“當年醒來,我便發現自己身處於這魔雲潭之中,只是我醒來後的神識,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