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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乘風不動我女,便是罷了,我懶得理他。」
「他若是管不住手。」
釣鯨客起身,看著那赤龍,平淡道:
「他的命,我要了。」
「我今喚你來此,讓汝傳話,太古赤龍若還想要保住當年和他約定的赤帝一脈,最好就讓此人老實些,否則……勿怪我言之不預。」
「去吧。」
釣鯨客袖袍一掃。
四海波濤齊聚。
這一條約莫有千歲的成年赤龍,就被他一袖子重新扇回了四海之中,赤龍眼前一花,就又見了海域遼闊,然後重重地砸在水中,攪動得波濤起伏不絕。
虛空之中,釣鯨客的法相,層層六十四卦盤旋變化,封鎖來去之路,赤龍驚怒,見釣鯨客不見蹤跡,乃放聲長吟道:「釣鯨客,狂徒,狂徒!」
陣法流轉。
一隻手從空中伸出來,汲取天地元氣,化作法相之軀。
遼闊十數里,按住了赤龍的頭。
直接將其按入了深海波濤之中。
釣鯨客的聲音落下:
「我輩武者,修持至今,自該狂傲。」
「說起來,你怎知我女邀我前去飲茶?」
「今日發現你龍珠不錯。」
「送我如何?」
赤龍龍珠,是等同於麒麟心血一樣的造物。
和人族武者丹田類似。
赤龍乃大驚怖,一擺尾,遁入深海之中,不再回答,銀髮男子在中原,緩緩收回手,看著水面之上散開的漣漪,垂眸:「用三個時辰構築的陣法,只能用這樣的一次,可惜了。」
「劍狂不會給我聚陣的時間,此陣卻也難以對應百萬大軍齊齊高呼的煞氣,道宗則可逆推我之大陣。」
武道傳說皆在極致之上,彼此之間,隱隱剋制。
銀髮男子看著自己的手掌,淡淡道:
「單手摘龍,垂釣滄海。」
「卻也,不過如此。」
武道傳說對於這足以震撼江湖的手段,並不在意,於他們的境界,追尋的唯獨武道,若是遭遇戰,劍狂天下無敵;若是約戰的話,那釣鯨客獨步四方。
當然,姜素若是拉出大軍,那誰也懶得和他打。
大軍加持下的天下第一神將無敵。
但是,以其他四位的身法,大軍絕對攔不住。
釣鯨客提起魚竿,邁步從容,已消失不見。
李觀一醉酒許久,忽而一個激靈,轉而清醒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卻見到眼前不是那個釣魚人,而是公孫世家的客房,旁邊的銀髮少女把書卷合起來,嗓音寧靜:
「您醒了。」
李觀一道:「我睡了多久?」
瑤光道:「有一夜了,距離日出已不遠。」李觀一捂著頭翻身坐起,那酒雖然勁兒極大,但是卻並不傷及神魂,李觀一反倒是覺得身體舒坦,精神放鬆。
外面天還黑著,耳畔已可以聽到鳥鳴的嘰嘰喳喳。
李觀一洗了把臉,和瑤光外出,公孫世家絕大多數人和百姓一起撤離此地,在大堂之中的,就只寥寥十幾個人,只是李觀一沒有想到,那嘴臭的萬明逸也在。
萬明逸見李觀一,乃笑道:「李道士,你可算是醒了!」
李觀一道:「倒是讓萬兄弟見笑了。」
萬明逸道:「非也非也,不是見笑,可謂是大大的佩服了!」
「面對著武道傳說,你竟然還可以和人拼酒喝得大醉如泥,我知道來的是那位武道傳說之後,整夜不能睡著,說起來,現在我的手都在抖。」
他伸出手,那張習慣握拋射暗器的手掌本該是穩定如鐵鑄,此刻卻控制不住顫慄著,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