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鹿身邊,卻又不敢下殺手,攪得煙塵瀰漫,卻是雷聲大,雨點小。
他們只能夠用這樣的法子來把這鹿逼迫到陳鼎業和姜永珍的身邊。
有臣子高呼:「陛下,機會來了!」
姜永珍大笑,他張開弓箭,白髮用玉冠束好,穿一領墨色猛虎紋文武袖,就在這戰馬之上,開弓連射,射藝威風得很,天下第一神射,第三神將高驤是他少年時好友。
當年姜永珍來中州截婚場的時候,就是年少的高驤拿著弓箭,站在高樓上給他掩護,雖然後面兩個人重新又反目成仇,但是他的弓射也是高驤指點的。
此刻施展出來,猶自驚豔,惹得了將士們叫好。
卻見了那箭矢紛落如雨一般,二十支箭,從天落下,穩穩地落在了那神鹿身邊,就把這鹿給圈起來了,那鹿是個靈物,感受到了那一股兵家煞氣和君王的氣魄,被驚嚇不敢動。
只是躍起在空中,卻就在他起來的一瞬,姜永珍拉滿戰弓,只是一箭射了出去,那箭矢旋轉,帶著一股流光就要洞穿神鹿。
卻又是一聲脆響。
另一支箭直接穩穩射在了姜永珍的箭上。
兩支箭直接對準,然後齊齊落下,又被那鹿給跑掉,姜永珍臉上豪勇的笑意微微收斂了,他看向那邊射出這一箭的陳鼎業,不滿道:
「陳國主,你這箭術,倒是有些意思。」
「可你這性子不地道。」
「你自己不射,怎麼卻總來攔我?」
陳鼎業淡淡道:「這一隻鹿,天下群雄盡逐之。」
「應國主這樣說。」
「倒像是把這一隻鹿,早就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應國主,陳國主三個字出來,把周圍的人駭的不輕,一時間連低聲交談的聲音都不見了,只剩下呼吸聲,馬蹄踏在地上的輕聲。
姜永珍和陳鼎業的封號在中州正統之中,也只是個異姓王。
但是沒有誰敢直接這樣說。
除去了他們自己。
姜永珍道:「好,來!」
陳鼎業道:「亦試試看你的手藝。」
兩個人對射二十餘箭,每一箭都在空中碰撞,折斷,炸開了一層層的火星,卻又有一根箭矢旋轉射出去,李觀一已馳騁戰馬,追著那神鹿過去了。
姜永珍和陳鼎業手中戰弓一張,竟都是在瞬間捨棄了對方,最後這一根箭矢,就直朝著李觀一射來了。
李觀一背對著這兩箭,卻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凌空跳起。
身子一轉,右手抓著戰弓,左手伸出,輕描淡寫,左手泛淡淡白玉琉璃光,只一下把那兩根箭矢竟然抓在手中。
然後穩穩落在馬背上。
秦武侯倒坐坐騎,將這兩根箭矢搭在了弓上。
拉弓,滿弦。
只是一下,兩枚箭矢旋轉著朝著姜永珍,陳鼎業而來!
這比方才那箭矢交鋒,更是令周圍死寂!
陳鼎業手裡多了一把長劍,把箭矢劈開。
姜永珍手中一把長槍,只是一撥,就已經把那箭矢撥開,姜永珍抬手拍著額頭,放聲大笑:「差點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比我們都更年輕的人,也想要追逐此鹿。」
「來來來!」
「沒了箭矢,我也來試試看你的手段。」
姜永珍似是性子來了,拍馬趕上,那坐騎足踏火光,幾乎像是一股烈焰般,迎面趕上,就只拿起長槍,朝著李觀一這邊落下,李觀一手掌一晃,破雲震天弓散開,化作猛虎嘯天戰戟。
手掌一轉,戰戟刺出。
戰戟和姜永珍手中兵器相碰,發出脆響之聲。
陳鼎業冷笑一聲,抓起了旁邊馬槊,也是迎面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