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你大哥了。」
釣鯨客臉上的神色繃住。
司命沉思,司命若有所悟。
司命老爺子撓了撓亂糟糟的白髮,恍然大悟道:
「那你活該啊。」
於是釣鯨客面無表情把繩索拉得更緊了一點。
司命連連叫道:「等等,等等,我明白了,明白了,你想要把我們兩個交給李觀一,然後讓李觀一幫你緩和和瑤光的關係?」
老者狐疑道:「這樣的事情你費那麼老大勁做什麼?」
「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你不是他大哥嗎?!」
釣鯨客額頭青筋抽動了下,握緊繩索。
司命倒抽一口冷氣,道:「所以說,你是希望李觀一幫你但是卻又不希望求他,還希望保持關係?」
「怎麼這麼彆扭啊。」
釣鯨客還沒有動手,司危已是大怒,釣鯨客性格雖然狷狂,但是對於當日把訊息告訴自己的司命老爺子,卻也不至於真捆了去。
被捆起來的只有司危。
對於司命,釣鯨客以禮相待。
司危大怒:「你是不是故意的?!」
老司命大笑道:「你可是我的陰陽同宗,我怎麼會呢?不過說起來,你就算是要去見瑤光那孩子,也不要這個時候。」
「這最後一段路,讓慕容龍圖和他的太外孫一併度過吧……」司命道:「輕舟快馬,江湖逍遙,攜三兩好友,走過天下,劍狂慕容龍圖在年少的時候也曾經希望過這樣的人生。」
「年少父母家族俱滅,年輕天下為敵,中年妻兒皆亡,老來晚輩又都舍他而去,離開人世了,天下鋒芒第一的劍客,或許願意以這一生的波瀾壯闊,換取平淡的人生。」
司命輕聲道:「這最後一段路,或許是他這兩百年天下,最輕鬆的江湖了。」
夏末的時候,天氣反倒是更加炎熱悶熱了,李觀一穿著道袍,腰間佩戴著劍,驅趕馬車往前行去,青衫老者也坐在馬車的另外一側。
左腿盤膝坐起,右腿垂下,手掌伸出,輕輕掃過了旁邊雜草,溫和笑道:「距離中州和學宮,慢慢的走的話,約莫也還有那一個月的功夫。」
「慢慢走,慢慢看。」
李觀一點了點頭。
慕容龍圖笑著道:「你趕車的技術不錯,從哪裡學來的?」
李觀一回答道:「還在薛家的時候,有個叫做趙大丙的老哥,看上去像是入境都沒有,趕車的技術卻很好,家裡有個老婆,做的一手很好的鹽焗花生。」
慕容龍圖道:「真好。」
他來了興致:「來,你讓開些,我來趕車試試看。」
李觀一讓開了,青衫老者坐在那裡,單手握著韁繩,右手握著馬鞭,老者的手掌頗為修長有力,就握著那鞭子,李觀一分明覺得太姥爺握著的是一把軟劍。
於是前面的那一匹馬身軀僵硬得要死,根本就不敢動彈。
公孫世家贈送的馬兒直接開始順拐了。
慕容龍圖啞然無奈,一側忽然傳來了一陣笑聲,道:「老太公,這馬可不是這樣趕的啊,你瞧瞧,你把韁繩握得太緊繃了點,然後這馬鞭也不要像是狠勁兒甩出去。」
「得要巧勁兒,得要順著這馬的勢頭去走。」
「可不能用蠻力。」
李觀一和慕容龍圖轉過身去,看到也是一輛馬車,車伕是個中年人,穿了一身勁裝,用一口中原口音的官話道:「得柔和,得順著這馬勁兒去用力。」
慕容龍圖笑呵呵地道:「好啊,啊哈哈,我沒有趕過馬,所以也不大知道該怎麼趕車。」
這個漢子倒是頗為熱情,指點慕容龍圖驅車。
最後慕容龍圖能很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