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給你買脂粉的。”
老鴇勉強一笑,隨手接過銀子,說道:“謝客官了,不巧,今日師師身體抱恙,未能伺候官人!”
武松見她收了銀子,仍舊一副愛理不理的姿態,心中憤怒,可也無可奈何,人家姑娘不出來見面,你總不能使強吧,便想離開了。
蘇全又笑道:“媽媽,請你跟姑娘說一聲,景陽岡打虎的武松來了。”
“咯咯咯。。。。。”老鴇抿嘴笑著:“我以為是哪家官人,原來是個獵戶老爺,師師可不是豺狼虎豹!”
“走吧!”
武松轉身離去,蘇全罵了一句:“不識好歹的老母豬!”
“你。。。。。。”
老鴇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的煙月樓,來往客人下至富戶才子上至當今皇上,自然是趾高氣揚,何時受過此等氣,竟然差點氣結暈倒。
“媽媽。。。。。”一把如夜鶯般的聲音從珠簾後面傳來,珠子“咚咚”響處,出現一位絕世佳人,宛如濁水中的蓮花,她抱著瑤琴,儀態萬千,嬌聲道:“方才來的人可是打虎的武松?”
第一百五十一章煙月樓
“什麼武松,媽媽可沒聽清楚,只道是個韓信!”老鴇懶洋洋的說道。
“韓信?”少女心中一動:“你說他有韓信之能?”
“師師,你尋常都是精靈得要命,那些貴公子想碰一下你的手都不行,今日為何如此糊塗,老孃哪曉得哪個是韓信,只不過順口罷了,是說他寒酸!”
“噗!”這少女便是煙月樓花魁,千古第一名女支李師師了,她嬌媚道:“媽媽就是愛損人,你怎知他寒酸?”
“媽媽閱男人無數,就算他穿上十件棉襖,仍舊可以穿透他身上的事物,看他身板倒是強壯,可惜最多藏有幾十兩銀子,不是韓信(寒酸)是什麼?”
“男人本不看樣貌,也不看錢財!”李師師輕輕撥弄琴絃。
“嗯,你說的都是對的!”老鴇諷刺道:“他就性格清高,清高得來到青樓!”
武松氣呼呼的走出煙月樓,他心中氣炸,卻無處發洩,面對女人,罵不得,更打不得,自己要到青樓求見女支女,本來並不光彩,更被拒之門外,他可沒有讀書人那種風情,什麼“十年一覺揚州夢,留得青樓薄倖名”。
蘇全勸了武松到煙月樓,卻令他受氣,心中十分抱歉,只得勸武松到一旁的酒館,繼續喝酒。
武松大碗大碗的喝著,沒有說話,蘇全也是越想越氣,心道:“這李師師算什麼,充其量是個低三下四的女支女,憑什麼如此的造作,好,我便進去看看你的真容,好回來跟都頭描述一番,也算是都頭見過一般!”
他藉口說解手,走了出去,施展輕功,飛簷走壁,一下子從煙月樓後院進去了,他左顧右盼,想走從正門進來的路,可這裡比翠紅樓大許多,佈置得十分雅緻,多假山樓閣,一時也難以分辨清楚。
若是尋常,他慢慢找尋不遲,今日武松還在酒館喝酒,自己不能出去太長時間,心念一動:“對了,我找個龜奴或者丫頭,嚇唬一下,問得路向,將之擊暈便是。”
他躲在假山後,等待過往的龜奴或者丫環,不到一盞茶功夫,傳來急速的腳步聲,是一名丫環帶著兩名龜奴,匆匆的走著。
蘇全探頭一看,兩名龜奴抬著一位用薄被包裹著的少女,他看不清少女的容貌,可也知道,這是青樓的慣常手段,有些人強賣了女兒或者一些被迫害的少女賣到青樓,多是不順從,老鴇便會用上迷湯,請來恩客,一夜之後,米已成炊,想不從也是不行。
這種手段極為陰損,蘇全是飛賊出身信奉是行有行規,也不便去管,可心中難過,一想:“原來是這樣,自從跟了都頭後,潛移默化,我感染了他的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