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顧左右而言它,只想推脫含混過去,心下生厭,更為不齒,語氣越發冷峭,直截了當訓斥道:“蔣浩天,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承認錯誤對你來說就這麼困難麼。。。。。。嗯,我知道,你自以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和強者,對嗎?”
“你。。。。。。”蔣浩天咬緊了牙,才生生嚥下這口怒氣,一個人身居高位一旦養尊處優慣了,其膽氣與稜角當然亦無復少時輕狂鋒銳,處事更是瞻前顧後,他不願就此將雙方矛盾激化至不可調和的境地。
“這種程度的羞辱你就覺得很難受了嗎?”遊子巖神情森冷,睃視他道:“蔣浩天,實話告訴你,我做人的原則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你連認錯的勇氣都沒有,那麼,你又有什麼地方可以值得我去尊重?”
蔣浩天的兩眼充血,胸膛開始劇烈地起伏,他簡直氣得快要發瘋了,但是遊子巖對他的羞辱還沒有結束。
“蔣浩天,你算什麼大人物?算什麼強者?”遊子巖繼續尖刻地道:“別人怕你,畏懼你的勢力,但對我而言,你只是一頭不堪一擊的紙老虎,在我的眼裡,你其實什麼都不是,就連做我的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遊先生,你太過份了。”黃馗忍不住憤怒地叫道。
沙婷曦亦有少許這樣的想法,不過她開心幸福的感覺更多。
“過份麼?”遊子巖冷漠地說:“我並不覺得,至少,我已經給了你們一點面子,還沒有高聲大叫弄得天下皆知。。。。。。蔣浩天,你應該要主動做點什麼了,不要讓我對你採取某種行動。”
“該死。”深深的受辱感如刀誅心,蔣浩天的理智逐漸失去控制,低沉地道:“年輕人,你威脅了我,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是的,我在威脅你。”遊子巖冷冷道:“如果換上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我想他恐怕連跟你蔣浩天公平對話的機會都沒有。。。。。。正如你覺得你姓蔣的人有能力侮辱我的未婚妻,並且拒絕賠禮道歉一樣,我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威脅你,並且也不打算收回我的威脅,這兩者沒有任何的差別,只靠實力說話。”
象被當頭潑了一大盆冰水,蔣浩天登時一窒,後面的話立即被堵在喉嚨中,無言以對。
黃馗神色頗是尷尬,欲言又止。
遊子巖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語句句刺耳:“蔣浩天,也許你認為你洪興社的實力夠強大,在政府中有不少好朋友,除了那個方法之外我再無計可施,無法奈何你,但是你洪興社又能夠拿出什麼辦法來對付我?嗯,或許你覺得可以拿鐵英雄他們出氣洩恨,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那麼不用我出手,政府部門自然會把你洪興社從香港連根拔起,沒有人敢幫你說上一句話,你相信嗎?”
蔣浩天相信嗎?任何有腦子的人都能夠想像到,若是有人故意破壞,從而讓香港失去阿聯酋百分之十的原油出口份額供應,政府將會因此採取什麼樣的激烈措施和手腕來制止懲處,在龐大的國家機器面前,表面風光無限的洪興社只是一枚一觸即碎的雞蛋殼罷了。
一瞬間,蔣浩天彷彿蒼老了許多,他有生以來首次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軟弱無力。
遊子巖淡然地給予了他最後一擊:“蔣先生,我並不在乎跟你認真討論一番,也不排除使用不文明方式的可能性,不過你一向以來就以自己是香港很有名望的高雅人士自居,不會真的希望在這麼多人面前鬧出有損聲譽的不愉快來罷?”
沉默了好一刻,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蔣浩天低下了他一貫優雅地高昂著的頭顱:“沙小姐,我很抱歉。。。。。。”
蔣浩天不得不這麼做,他看得出,這個姓遊的年輕人說得出做得到,自己還能象街頭上的小流氓一樣親自動手與之當眾鬥毆麼?而且無論結果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