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蘆名盛氏的叔叔,自己是非常有資格競爭家督之位的。
可惜的是戰國時代的武士可不流行論資排輩。論功勞他這個只管帶路不負責打仗的叛徒能得到一萬石封賞也算非常厚道的獎賞,許多大將打下會津也只是得到幾百幾千石的宛行增封。給豬苗代盛國安堵本領又增封一萬石絕對不算差的待遇。
貪心不足蛇吞象,總想一口吃成大胖子的武士活不長久,豬苗代盛國聯絡心懷不滿的奧州國人再掀叛亂,被上杉謙信的派出一千軍勢就毫不留情的撲滅,當著越後之龍的面鬧叛亂那絕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這場叛亂終究以豬苗代盛國兵敗自害劃上句號。
蘆名家臣團嚇的噤若寒蟬不敢有絲毫念想,蘆名盛氏也是膽戰心驚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連忙把自己的嫡子蘆名盛興送到江戶城以表忠誠,把獨子送到江戶城做人質還是非常難受的,無奈形勢比人強,他不做譜代家臣團也會逼著他去做。
豬苗代氏覆滅給會津國人敲響警鐘,堂堂蘆名氏有力一門眾的豬苗代氏瞬間崩塌,不但獎賞的一萬石知行沒收還要把領地被改易除封,表現出關東將軍對叛亂者零容忍的心態,只要敢反叛不問過去有多少功績都絕不輕嬈。
豬苗代家譜代眾不是流配就是被打散重編入奧州軍團,豬苗代盛國這一脈就只剩下孤兒寡母非常難堪,還是上杉謙信有些看不下去,著人將豬苗代盛國留下的孤兒寡母送到蘆名家寄養,並准許其子成年時復興豬苗代氏。
蘆名盛氏降服標誌著奧州合戰從相持階段倒向足利軍大優的局面,永祿七年整整一年的時間裡,伊達氏都出在謹守米澤門戶不敢出陣的尷尬境地,眼睜睜看著奧州的領地被上杉謙信橫掃而過,一堆親戚要麼兵敗被殺要麼兵敗降服,簡直痛苦的要死。
苦熬到永祿八年,足利義時率領三萬大軍出陣奧州,瞄準的第一目標就是米澤城的伊達輝宗,與此同時最上義光也從出羽國中發起進攻,還有上杉輝虎的兩萬本陣以及佐竹、宇都宮、那須等北關東一萬軍勢在側威脅,在大軍作用下根本無須使者調略,就讓置賜郡內國人紛紛離反。
這還不是讓伊達輝宗最難堪的經歷,使伊達家飽受打擊的是接連侍奉伊達稙宗、伊達晴宗、伊達輝宗三代老臣,譜代筆頭家老中野宗時帶著族人掀起叛亂,牧野久仲在米澤城被掀起叛亂一度攻入本丸威脅伊達輝宗的安全。
幸好伊達輝宗的親信大將鬼庭良直即使出現,率軍從背後突襲牧野久仲的叛軍併成功討取他的首級,中野宗時見兒子事敗被殺便逃回屋敷裡切腹自殺,這場叛亂雖然是以虎頭蛇尾的方式結束,可是其惡劣影響還是迅速波及到伊達家各個階層。
米澤城內漸漸傳出各種謠言,諸如伊達輝宗被譜代家臣挾持,中野宗時、牧野久仲父子率軍營救家督失敗身死之類的荒誕謠言非常有市場,即便伊達輝宗走出天守閣在公眾面前露面也無法阻止這種猜疑。町民們堅持認為伊達輝宗是被脅迫著不自然的表現。
民心大亂引的軍心不穩。許多武士開始懷疑譜代家老中是否有這麼個掌控伊達輝宗的幕後黑手。年輕武士們一廂情願的把伊達家對抗關東公方認作權臣的操控,奧州武家向來有臣服關東公方的傳統,背叛關東對抗公方的不名譽行為終究是個壞名聲,把罪過歸咎於譜代權臣比較合適。
伊達輝宗也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告訴町民們自己反抗關東公方是因為奪妻之恨,這種醜事只在中高階武士裡作為禁忌悄然流傳著,傳播到底層町民的耳朵裡終究很難堪,這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