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爸媽說。第一站不是去玩,而是要去醫院看那位老人,我也沒啥想法,我說聽他們的安排。
一大早,夏雪和李朝陽各開一部車來接我們,我坐的是夏雪的車,相比較於李朝陽,我覺得我更容易接受夏雪。
男人可能抖一下。幾分鐘的事,可女人卻是要十月懷胎,經歷分娩之苦,所以如果說誰更真心一點,我覺得是夏雪。
我跟夏雪相處得也比較多。
到達一零零醫院,我的心裡有些緊張,但我強自鎮定,李朝陽和夏雪都見了。那還有啥好怕的。
醫院的花園裡,好多的病人在靜坐閒聊,我們跟著李朝陽的身後,往一旁的涼亭裡走去。
涼亭裡有一個女人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老人,老人的頭髮都掉光了,甚至連眉毛也掉光了,看上去無比的消瘦,憔悴。
“爸,我回來了。”李朝陽在鷺島的時候,還帶著笑,可當見到他父親的時候,聲音都帶著哭腔。
老人一聽到李朝陽的話,艱難的直起身子,轉頭看向我們一群人,然後眼睛在人群裡搜尋。最後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我的鼻子一酸,眼睛很澀,不自覺的充滿了水氣。
眼前的這個老人,我從未見過,可我見到他如今的模樣,為何我的心會這麼疼,或許是我心裡知道,眼前的這人是我的爺爺。
他艱難的舉起手,朝著我招招手,眼裡噙著淚,嘴唇都有些哆嗦,我一把朝著他衝了過去,到了他的面前,猛然站住,他的雙手握著我的手。而後上下打量著我。
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滾滾落了下來,我蹲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叫了聲:“爺爺。”
“孩子,乖!”他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我的頭。
“朝陽,這是誰家的孩子?”背後推輪椅的女人突然開口問道,她疑惑的看著我。
“是我們家的。”我媽突然開口了,她說:“我們是從鷺島過來的故人。”
“哦。”那婦人恍然大悟,連連說:“辛苦了,以前朝陽去鷺島歷練,肯定多有叨擾。”
“哪裡的話,都是朋友。”我媽笑著說。
這個應該就是李朝陽現在的老婆了,按輩分上講,應該就是我的後媽。看上去落落大方,應該還不知道李朝陽以前的事。
“這次我們一家來北京玩,得知老爺子生病了,便過來看望一番。”我媽說:“老爺子這是?”
“胃癌,晚期了。”李朝陽說:“我爹年輕的時候,一直拼命工作,三餐都不按時吃飯,有時候一天才吃一餐,長久累積下來的頑疾。”
“冬梅,認不出我啦?”夏雪突然開口。
“夏雪?我去,這才多久沒見你,這都快認不出來了。”那女人的趕緊走到夏雪的邊上,親切的說著話。
“這裡有他們在就好了,咱們到那邊去說說話。”
“那朝陽,爸,我們去說說話。好久沒見夏雪了。”冬梅說。
“恩恩,去吧。”李朝陽對著冬梅點點頭,然後微微笑的看著夏雪,知道夏雪是想支開冬梅,給我們獨立的空間。
等冬梅走後,爺爺才抹著老淚說:“孩子,是爺爺對不起你們母子,希望你原諒爺爺。爺爺當時糊塗,是爺爺不讓朝陽跟夏雪在一起的,更是不讓他們把你帶回來的。”
“爺爺,都過去了,我知道您這麼做,都是為了他們好,他們也告訴我了,一旦帶我回來,他們的前途也都完了,我知道的,我不怪他們,是當時的形勢不允許。”我說著昧心的話,不怪他們是假,但是跟一位風中殘燭的老人,我還能計較什麼,何況他還是我的親爺爺,我也只能哄哄他。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他抹著眼淚說:“爺爺也得到了報應,沒幾日可活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