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著的大雨傘,也都是小狐妖幫忙縫製起來的。
無為和無緣幾次想要替下她,讓她去牽著駱駝,能夠輕鬆一點,但她卻都是搖搖頭拒絕,不肯放下那把大雨傘。
無為和無緣只好作罷,他們也稍稍能夠猜到小狐妖的心思,所以兩個人都時不時地看向駝隊後面,面露不滿之色,無緣更是看一眼後面,便忍不住要恨恨地啐一聲。
那男狐妖遠遠跟在駝隊後面,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無為他們看向他時,神色也是頗為複雜,既有些尷尬,卻也有些慍怒。
現在他也早已明白過來,當初胡未說也要殺了他,用他的皮毛做毯子只不過是在欺騙或者說敷衍無慮,但他當時卻完全昏了頭腦,想也不想都把胡未頭上也有六顆印記的事揭露了出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穿了後會有什麼結果,甚至都沒有考慮過,只是覺得胡未既想瞞著無慮不肯說,他偏偏不能使胡未如意,就好比是純粹的報復一般。
而因他一句話,結果惹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好心救他的胡未也被無慮重傷,怎麼也脫不了干係的他自然也還是有點尷尬的。
其實無緣對他的態度還算好的了,那解小寶和解小貝兩兄弟更是不時跑到他邊上,舉著前螯對他奚落一番,甚至直接開口大罵一通,把他氣得又羞又惱之後,便大搖大擺離去。
甚至連那些跳鼠們,都是有意於他保持著距離,那跳鼠王子阿不和那隻老跳鼠精和他眼神接觸時,都會哼上一聲,快速地將頭轉過去,眼裡滿是不屑。
尷尬之下,男狐妖幾次想拂袖離去,但因阿乙還在這裡,猶豫之後,不甘心的他卻總是無奈做罷,硬著頭皮繼續跟在駝隊後面。
他也幾次想走上前去,求阿乙跟他一起離開,只不過他也知道阿乙不會答應,而且他也擔心自己過去的話,無為無緣他們尤其那解小寶和解小貝說不定又會奚落責罵自己,所以又是猶豫不已,難下決斷,感覺留也不是,走又不甘,心中百般滋味陳雜,難以言表。
不過他又想到阿乙之所以不肯走,正是因為胡未,心中的尷尬也不由變淡了許多,心裡更多的還是怨恨,而當無緣他們對他鄙夷時,他也是更覺惱怒。甚至於當看到擔架上昏迷著的胡未,他心中還忍不住有絲絲快意,也幻想過胡未要是死了的話,說不定阿乙就會跟他離開。
無為無緣自不會去理會男狐妖此時的心情和想法,他們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胡未身上,而讓他們擔憂的是,胡未竟一直處於昏迷當中,不見甦醒的跡象。
先前救治胡未為胡未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們發現胡未傷勢雖重,但幸運的是內臟並無受到太大的損害。他們想起胡未先前被男狐妖咬傷肩部,胡未不到一天時間肩上的傷口就已基本痊癒的情形,便樂觀的估計胡未這次應該很快就能甦醒過來,胸膛上可怖的傷口也說不定很快就能癒合,可事實卻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一天下來,胡未始終雙目緊閉不曾甦醒,甚至於都沒睜開眼喝過一口水,而雖然小狐妖阿乙盡力盡責地抗著那把大雨傘替胡未遮擋著陽光,但胡未還是脫水情況嚴重,雙唇變得乾裂,臉頰都是明顯地深陷了下去。
小狐妖也不時用手帕沾了水,擦拭胡未的嘴唇,可這也好比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情急之下,無為和無緣也拿了杯子放到胡未口上,見胡未嘴巴也是緊閉,始終不曾開口喝上一點,便硬生生撬開胡未嘴巴,往胡未嘴裡倒了點水,卻不想胡未喉嚨不動,倒進去的水都被他含在口裡始終不曾吞下去,為免胡未嗆水窒息,他們也不敢再試,鬱郁做罷。
雖說換做是常人的話,受了這麼重的傷,一開始昏迷個幾天甚至說直接死掉也是很有可能的事,但他們以前見識過胡未超凡的體力和恢復速度,見胡未遲遲沒有甦醒過來,也是越來越焦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