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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則索性裝做不知道這水囊裡裝著的是酒,朝女子舉了舉水囊,而後放到自己嘴邊,又喝了一口,笑道:“不知姑娘在這水裡放了什麼,味道很是奇特,卻也非常好喝。”
他懷裡的戒戒卻大叫了一聲,忙將水囊搶了回去,然後仰頭將水囊裡的酒全都喝了下去,這才又把水囊塞回胡未手裡,搖頭晃腦地朝胡未叫了幾聲,搞得很大方一樣,眼裡卻閃著一絲得意。
胡未捏了捏空癟的水袋,忙又倒轉水袋放到嘴上,結果等了好一會,水袋裡卻沒留下一滴酒來,他不由悻悻地暗罵了一聲,使勁捏了捏小王八蛋的腦袋。
雖然以前胡未並不怎麼喜歡喝這種藥酒,可在這個世界,不管什麼酒都是希罕得很,而且胡未這些天在外面一直沒喝酒,也是讒得不得了,剛剛喝了幾口酒,正好被吊起了胃口,卻一下子被小王八蛋喝了個精光,叫他怎麼不惱?
戒戒卻是滿不在乎地晃了晃腦袋,叼著那空水囊從胡未懷裡跳了下去,然後顛顛地跑到女子面前,朝女子嗚嗚叫了幾聲,好像在詢問女子這酒還有沒有了。
女子卻是愣在那裡,眼裡滿是疑惑,呆呆地看著戒戒,半天沒有回應。
過了許久,她才抬頭看了看胡未,似乎難以置信地喃喃了一句:“它喝了這東西,不會有事嗎?”
胡未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原來這女子剛才之所以會著急,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擔心戒戒喝了這酒後,會有什麼意外。
要知尋常蠱物,包括蠱蟲蠱獸,一般在進階成妖前,可是沾不得任何酒的。
只不過戒戒卻是個例外,這女子只怕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於戒戒來說,這酒可是最最美味的東西,以前它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包括和胡未在一起之後,胡未也是釀了好幾次米酒,大多數都進了小傢伙的肚子。
面對女子的疑問,胡未笑了笑,卻不回答,在那裡裝起了糊塗。
他忽然感覺,這女子倒是越來越顯得奇怪了。
這女子身份非同一般,非富即貴,身上卻藏著大羅教嚴禁的烈酒,實在讓人意外。而依女子剛才的反應,還有這水囊裡的酒中所浸泡的藥物,這酒顯然是她自己偷藏著喝的,胡未忽然有一種同道中人的感覺,可說有趣得很。
戒戒卻在那裡叫了幾聲,顯得有些失望,大概也是因為女子沒回答它問題的緣故。它丟下那水囊,而後竟是掉轉方向,朝著邊上女子一手下撲了過去。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它已搶了那人掛在駱駝上的一隻水囊,然後跳了下來,跑回了胡未那裡。
接著它又是嘴腳並用,拔掉了水囊的塞子,然後大喝了一口。只是很快,它卻撲的一聲,將喝進嘴裡的液體吐了出來,又將水囊丟到地上,朝這那人唧唧吱吱一通叫喚,顯得很是生氣。
看它反應,顯然這水囊裡裝著的是真的水,而非它所喜歡的酒,所以它才會如此激動。
只不過那人卻顯然沒能明白它的意思,只是疑惑地看著戒戒,有轉頭看了看女子,目帶詢問之意。
戒戒則更生氣了,大叫了一聲,而後跳了起來,在水囊上一陣猛踩,顯是發起了脾氣,耍起了賴皮,拿那水囊出起氣來。
對面那女子看到這一幕,不由愣了愣,隨即又一陣暢快的輕笑,笑了幾聲後,她看向胡未,說道:“這小傢伙倒真有趣得緊,樣子也可愛得很,敢問兄臺,不知道它是什麼來歷,兄臺是從何處覓得如此靈物?”
見女子問起,胡未不由一陣為難,他現在最害怕別人詢問戒戒的來歷,只因他也根本不知道戒戒是什麼東西,而小王八蛋卻總是說自己是條龍,可說出去,誰人會信?
只是正賣力踩踏這水囊戒戒則停了下來,嘟起小嘴盯看著胡未,顯然也在等待著胡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