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書生無緣終於忍無可忍,奮起反抗,拿起掃把驅趕公然調戲阿紅姑娘的八戒老爺。可惜八戒老爺是有恃無恐,弱書生無緣又怎是八戒老爺的對手,每次在房裡追了半天,趕了半天,不但趕不走八戒老爺,自己倒是累得夠嗆,也把臥房搞得亂七八糟。
而等書生追得累了,坐在地上氣喘吁吁,八戒老爺便朝他得意地大叫一聲,然後繼續當著他的面公然追逐調戲起阿紅姑娘來。
書生無緣無奈之下,只好跑出去向胡未求助。只是胡未來了也沒什麼用,雖然他苦口婆心勸說,八戒老爺卻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大概覺得自己作為地主老爺,調戲調戲婦女也是理所應當的,哦不對,它大概覺得自己只不過是要找阿紅一起玩耍,又沒想對阿紅怎樣,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胡未勸說無果,也不敢對八戒老爺用強,再加他也覺得戒戒只不過是想和阿紅玩耍,不用太過在意,便只好勸說無緣放寬了心,由著它們鬧就是。胡未還說以前阿紅見著戒戒時,都沒這樣躲著戒戒,還喜歡跟戒戒一起玩,現在卻態度大變,明顯是見戒戒變醜了,所以拼命躲著戒戒,這樣以貌取蟲的行為是很不厚道的。
可憐書生無緣頓時覺得這世界已暗無天日,心中滿是淒涼,而在他眼裡,胡未也分明成了八戒老爺的狗腿子,助紂為虐的幫兇。
不過淒涼歸淒涼,悲憤歸悲憤,書生無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下,迫於八戒老爺的淫威,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阿紅大概見抵抗和逃避無用,也好像認命了,似乎覺得這樣動不動裝死也不是什麼辦法,還不如跟著八戒老爺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它在戒戒給它唧唧吱吱抑揚頓挫地叫了一陣後,好像終於明白了過來,竟自動跟著戒戒跑出去玩了。
之後這些天,楊林縣縣城的幾條大街上,經常能看到一隻五條腿的怪蛤蟆,在各種鋪子,比如包子鋪醬肉鋪前放聲大叫,鋪子的老闆趕它走它也不走,反而做出一副躍躍欲試,隨時都會跳起傷人的囂張模樣,直到叫上好一陣,怪蛤蟆才會毫無徵兆地突然離去。
而那些鋪子的老闆轉身後便會發現自己鋪子裡的東西都被人偷了,一時不由捶胸頓足,懊惱不已。
不過他們也多以為是小偷趁著自己不注意,悄悄地偷了東西,怎麼也沒想到怪蛤蟆是幫兇。
不過一隻怪蛤蟆這樣招搖過市也實在有些惹眼,也有人認出來怪蛤蟆是大羅寺裡那無緣養的,便趕緊跑來通知無緣。
無緣也趕緊跑出去把阿紅給接回來,因為阿紅影響了那些鋪子的生意,而且還導致那些鋪子遭了賊,無緣每次都得滿懷歉意地跟人道歉,甚至拿錢賠償人家的損失。好在那些鋪子看在他是大羅寺弟子的份上,也沒有為難他。
一來二去,無緣見那些鋪子總會丟東西,便也懷疑到偷東西的很可能就是把阿紅哄騙出去的戒戒,只是每次他過去接阿紅,卻也沒能看到戒戒的影子,所以懷疑歸懷疑,卻也只能自認真倒黴,乖乖地賠錢。好在胡未‘資助’了他一筆數目不小的銀子,否則以他的家境,只怕早就要傾家蕩產了。
而每次他剛把阿紅接回大羅寺,戒戒便會來到他房裡,堂而皇之地叫走阿紅,不過臨走前它也會跟無緣叫上一聲,打下招呼,顯得很有禮貌,倒似在跟無緣說辛苦了或者說麻煩了,卻也顯得阿紅是它的私產一般。
無緣也每每被氣得憤懣不已,卻又無奈至極,反正他現在是想留阿紅也留不住,只能在屋子裡心情忐忑地等待著有人找上門來,通知他去外面接阿紅。
胡未那邊則開始著手準備正式煉養戒戒。原本胡未準備索性採用血煉之法,只是戒戒就傷重的那幾天喝了三次血之後,便再也不肯喝了,胡未也只好轉采聲煉之法。
不過胡未每次給小傢伙念唱那心平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