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所過之處,家家戶戶房門緊閉,據胡未觀察,這些房子裡都是有人的,不過不知什麼原因,大家都是躲在屋子裡,大概也是怕無辜受戰火牽連吧。所以一路走去,胡未幾乎沒見到一個百姓,倒是遇到過幾隊衛士。
這些衛士見著胡未時,也都有些意外,當看到胡未肩上還抗著個人,更是提高了警惕,快速跑到胡未邊上,將胡未圍了起來。不過當胡未亮出那塊金牌時,這些衛士便紛紛撫胸行禮,都變得恭敬無比,然後默不做聲地退了開去。
胡未卻也顧不得去感慨,一路兜兜轉轉,終於在一家偏僻的小客棧前停了下來。
在他敲了半天的門,見著客棧里豪無反應,差點以為客棧裡沒人時,一臉惶惑的客棧夥計終於開了門。見著肩上抗著個人,風塵僕僕的胡未,夥計也是嚇了一大跳,顫聲問胡未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胡未也不多說,直接亮出了諾公主給他的金牌,然後不等客棧夥計反應過來,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等他一進去,從裡面的房間裡突然湧出幾個人來,男男女女的都有,俱都一臉驚疑地看著胡未,有幾個年輕的夥計也在私下交頭接耳,猜測著胡未的來歷,原本安靜無比的客棧裡一時變得熱鬧了起來。
很快,店裡的掌櫃,一看去已有六十多歲的老頭鼓足勇氣,小心翼翼走到胡未面前,一臉歉意地對胡未說現在客棧打烊,不招待客人,意讓胡未去其它地方。
等胡未亮了亮手上的金牌,這掌櫃呆呆地看了看後,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惶恐,對胡未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也嚇得其他幾個夥計更是緊張起來。客棧掌櫃也就是客棧的老闆又帶著絲顫音道:“大人,小店這幾日可是本分得很,沒有接待過一個客人,每日也按時接受檢查,不敢有任何違背朝廷命令之舉。”
聽客棧掌櫃的話,倒像以為胡未來這客棧是要找他們麻煩一般。胡未心中一動,將方老四放到了一張桌子上,又找了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他用指頭敲了敲桌面,一臉肅然地沉聲說道:“你們做了什麼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朝廷是怎麼命令你們的,你們又是怎麼做的?”
客棧掌櫃和幾個夥計被胡未這麼一說,嚇得臉色驟變,客棧掌櫃也是帶著哭腔道:“大人明鑑,朝廷命令我們這幾日不得營業,小店便關了門,一直不敢營業,也沒接待過任何客人;朝廷命令我們呆在屋裡,不得出去,我們也都一直沒有出去過;朝廷要我們一旦發現有什麼可疑人物以及可疑奇怪的事情,便得馬上跟禁衛軍報告,不過小店這幾日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胡未卻突然重重地哼了一聲,眼神凌厲地盯著掌櫃,一字一句地問道:“真的嗎?!”
正說著話的客棧掌櫃被胡未嚇得渾身一震,差點跪了下去,朝胡未連連作揖道:“大人恕罪啊,不敢欺瞞大人,昨天有夥計因記掛家中老母和尚在襁褓的孩子,才偷偷在半夜裡回了趟家,請大人恕罪啊,實在是小的管教不嚴,才有此過。”
他說著,便顫顫巍巍真地朝胡未跪了下去。
而在他身後,一個年輕人越眾而出,也朝胡未跪了下來,哭道:“不關掌櫃的事,是小的偷偷跑回家的,掌櫃並不知情,大人要責罰就責罰我吧。”
胡未一見這副陣勢,趕緊站了起來,一把拉住快要跪到地上的兩人,將他們強行提了起來,他嘴上則哼了聲道:“算你們老實,我就不追究了,起來吧。其實我來這裡是另有要事……”
客棧掌櫃以及那夥計不由欣喜若狂,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胡未,客棧掌櫃不等胡未說完,便忍不住激動,接過話道:“那不知道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胡未卻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你們不需要知道,你們只要給我準備一間客房即可。對了,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