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聞的徒孫,也是改了稱呼,不過雖少了幾分敬意,卻也多了幾分親近。
“是的,空聞……師祖還在楊林縣做住持,空見師叔祖和了塵那個……大師現在也在楊林縣,只不過您說得空信師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胡未愣了愣後,撓了撓頭回道,心裡卻想這些稱呼真是拗口,也不由暗笑這空凡既然也是了塵弟子,那說起來胡未和他還是師兄弟呢,只可惜這個關係卻不能明說出來,否則空凡如果知道他現在已經算不上是了塵的最小的弟子,胡未才是的話,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過最讓胡未意外的是,這空聞和空見竟然也是了塵的徒弟,要知胡未以前可從沒聽他們說起過,而看空聞和空見在了塵面前的言行舉止,並不怎麼像是弟子面對師父時的樣子。
空凡卻是笑了笑:“空信師兄現在可是北唐國大羅教的大首師,平常再無人稱呼他的法號,你沒聽說過並不奇怪。”
胡未又是一愣,頗有些驚訝,心想原來這所謂的空信師兄就是北唐國大羅教的大首師。不過隨後他又奇怪地看了看空凡,忍不住好奇道:“敢問空凡大師您現在在這西硫國大羅教身司何職?”
胡未對比了塵這幾個徒弟,發現幾個人倒是身份地位懸殊,那空信既為北唐國大羅教大首師,可謂空教教首,地位堪比北唐國國主皇甫亮,而空聞和空見卻還窩在小小的楊林縣中,做一個小寺住持和寺監,兩者地位可說天差地異,卻不知這空凡又混得如何,胡未也忍不住覺得有些好奇。
空凡看了看胡未,似乎也明白了胡未的意思,笑道:‘“貧羅現在是這西硫國大羅教長老會次席長老,比起空信師兄還是遠遠不如的。不過空信師兄驚才豔豔,天賦絕倫,貧羅絕難與之相比,他有如今地位也是理所應當。當年師父對貧羅以及空聞空見師兄一直十分嚴厲,唯對空信師兄卻很少管教和過問,正因為只有空信師兄從不會讓他失望,讓師父讚許有加,百年前,貧羅拜於師父門下時,空信師兄的修為就已超過了師父,哪像貧羅,一向貪玩,總喜歡跟在空聞師兄後面,到處亂跑,在外面抓魚捉鳥,也沒少受師父的責罰。”
說著這些話時,空凡一雙清澈的眼裡閃著異光,似帶憧憬,也帶著一絲悵然,不過接著他又嘆了口氣,說道:“不過貧羅也一直有些奇怪,空聞空見師兄在貧羅離開北唐來著西硫時,他們剛好做上了楊林縣的住持和寺監,那時他們便已有蠱師修為,也遠不是當時只有蠱士修為的貧羅可比,依北唐國大羅教的規矩,他們現在也該升去郡府乃至州城,就算做不了住持,也該能勝任長老,況且現如今空信師兄是大首師,也難有人阻止他們升遷,他們卻為何一直留在楊林縣未動?”
聽得空凡一說,胡未心中一動,看了看肩上也正靜靜聽著空凡說話,一副若有所思樣子的戒戒,突有明悟。戒戒卻也好像感覺到了戒戒的心思,轉過頭來,一臉疑惑地朝胡未叫了幾聲,似在詢問胡未。
胡未卻又笑了笑,摸了摸戒戒的腦袋,隨後又不動聲色地盯看著空凡道:“這個貧羅也是不得而知,說不定他們兩個是有志不在山高,在楊林縣別有……牽掛吧。”
胡未狀似猜測,卻語帶雙關,也想看看空凡的反應。只不過空凡聽了胡未說後,卻是一臉疑惑和迷惘,似乎並不能理解胡未的意思,沉默了良久,他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雖然貧羅與空聞師兄關係最好,但貧羅總覺得看不透空聞師兄,他表面上好名近利,但有的時候,卻又十分灑脫豪爽,似乎一直有意在裝著糊塗。也不知道他和空見師兄為什麼會一直留在楊林縣,該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說到後來,空凡也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眼裡滿帶疑惑,也沒看到胡未聽了他說後,反倒突然是一臉的恍然大悟,不過接著他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事,抬頭看向胡未:“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