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他痛呼了一聲後,卻沒停下來,再次幻出個虛影,分從兩邊撲向胡未。
他覺得剛才定是胡未運氣,沒有去打他幻出的虛影,他才會被胡未打到,可這運氣不一定都在胡未身上,只要胡未有一次判斷錯誤,錯過了他去打他幻出的虛影,他便有機會趁著那個時候攻擊胡未,將胡未傷於自己爪下。
可這一次結果卻仍是一樣,只聽咚的一聲,他頭上還是被重重地敲了一下,而且這一次黃金杖上的力道明顯比先前幾次要大了許多,痛得他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好一會沒起來。
不過他起來後,卻咬了咬牙,再次幻出虛影,撲向胡未,大有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氣勢。
只是結果卻讓他很失望,他不但沒抓到胡未,腦袋上反又被重重地打了一下。
而且這一次黃金杖上傳來的力量又大了幾分,他覺得腦袋都似炸開一般,眼前也是一黑,差點直接暈死過去。
不過腦袋上的痛卻遠比不上他心頭的疑惑,他站在那裡,抱著腦袋,忍不住叫道:“怎麼可能,為什麼你每次都能打到我?!”
這幻出虛影的迷蹤術是他們狐族特有的本領,他也自認為這本領已是掌握的爐火純青,外人根本看不出什麼破綻,但為何胡未卻每次都能打到他,而不去打他幻出的那個虛影。
胡未則是像看個白痴似的看了看他,又指了指自己肩上的戒戒:“難道你沒發現它也有條棍子嗎?“
卻原來剛才幾次打中這男狐妖腦袋的並不全都是胡未,後兩次正是戒戒的功勞,這男狐妖幻出虛影,想騙過胡未,哪想到胡未根本不用顧忌,他和戒戒分工明確,一打左一打右,就算有一個落空,另一個卻絕對能打中男狐妖的腦袋,所以這男狐妖根本就逃不過去。
而胡未說著的同時,戒戒也是將它那條黃金杖舞得虎虎生風,頗有幾分威風凜凜的樣子,只是舞了幾下後,它卻突然指了指白鬢狐妖,拍著自己肚皮大聲怪笑起來,顯然也是在笑這白鬢狐妖太笨。
那叫阿乙的女狐妖也轉頭看了看男狐妖,說道:“阿良,退下吧。”
只是男狐妖卻已氣得七竅生煙,幾欲暴走,根本聽不進她的話,他朝邊上那些狐妖看了看,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這些蠢貨,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殺了他?!”
見男狐妖發怒,其他狐妖雖心有不滿,卻也不敢違背,紛紛幻成虛影,呼嘯著撲向胡未。
見這些狐妖一齊撲來,胡未也終於收了嬉笑之色,和戒戒嚴陣以待。
一時間場上到處都是一個個飄忽的人影,看得無為和無緣都有些眼花繚亂,只有那叫阿乙的女狐妖則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連胡未,身影雖沒那些狐妖那麼飄忽,卻也是突左突右,突跑突停,難覓蹤影。
不過很快,場上便不斷響起了一聲聲痛呼,那些狐妖的身影也一個個驟然停了下來,卻都是被胡未或者戒戒用黃金杖敲中了腿腳,難以移動。
漸漸的,場上飄忽的人影是越來越少,坐在地上痛叫的狐妖則是越來越多,那叫阿良的男狐妖更是被胡未和戒戒敲得滿頭大包,兩隻腳也被胡未和戒戒狠狠敲了幾下,雖然沒斷,卻也一時無法起身。
而突東突西,鬼魅一般的胡未則是越來越輕鬆,雖然他身上的長炮已是被狐妖抓成稀爛,但卻幾乎沒受任何傷,那些狐妖的爪子雖鋒利無比,但竟是怎麼也抓不進胡未那看似柔軟細嫩的面板。
這些狐妖的心也是越來越涼快,有幾個更是忍不住停了下來,向後退了開去,臉上滿是驚疑,看著胡未的眼神也像是在看著什麼怪物一般。
“都退下!”這時那叫阿乙的女狐妖突然叫了一聲,緩緩走向前去。
其他狐妖聽到她的話,頓時心中一鬆,趕緊退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