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若他死了,那可不是好事。我道:“薛工正危險!事到緊急,可從權處事,君侯亦有此命,快去備馬!”
吳萬齡也看到了,他不再多嘴,衝下城去。我也跟著他跑下去,不忘扭頭對鄭昭道:“鄭先生,你在這裡等等我!”
鄭昭大概有點不知所措,我只聽得他道:“楚將軍,這等太過危然了吧,還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聽得城外“嚓”地一聲響,城頭計程車兵也發出了驚呼,準是薛文亦掉下來了。
但此時我已無暇再去細看。一下城頭,吳百齡果然快逾疾風,已帶好了馬匹,不少馬匹上都放好了一圈繩子。他的動作如此快法,也實在令我欽佩。我跳上了自己的座騎,道:“快開城!”
龍鱗軍營帳本就在城門口,已有人去傳令開城了,我拍馬向城外衝去時,城門正在慢慢開啟,吊橋也在慢慢放下來。我等不及吊橋放下,便衝上橋去,加了一鞭,馬在吊橋上一躍而起,跳到了護城河對岸。這般一震,我左臂傷口又有點疼痛。
畢竟沒有全好啊。我想著,但這時已不在乎這些了,身後,龍鱗軍計程車兵也一個接一個地衝出來。
薛文亦那東西掉在離城有一百多步的地方,離那批蛇人更近。他是斜著掉下來的,在地上擦了長長一道印跡,看樣子,人也不曾不受傷,正在費力地從裡面爬出來,而他身後那一兩百個蛇人距他不過五六十步,好在那些蛇人也追得急了,沒有坐馬車出來,在地上游動卻不是甚快。我拍馬衝去,右手在馬鞍邊摘下長槍。這長槍我也有幾天沒摸過了,左手捉住槍尾,顫了顫,舞了個槍花。左臂的傷處雖隱隱有些疼痛,但無大礙,就算用不出太大的力氣,但使槍已無問題。在軍校時,有“軍中第一槍”之稱的武昭當初也誇獎過我,就算我筋疲力盡,使出的槍法還是讓人難以招架。只是那時軍校中人才濟濟,一批同學三百人,我雖然得武昭誇獎,歲考時我一下也只能排到二十位左右。只是歲考並不能說明實戰時的實力。我的力量比不上蒲安禮,在兩人都精力充沛時,我馬上槍術比不過他,但兩人都累得半死再動手,我就有自信能擊敗他了。
薛文亦已爬出那東西來,他看見了,叫道:“楚將軍!”
我喝道:“當心!”
他身後有個蛇人向他擲出一槍,他聽了我的叫聲居然回頭一看,那一槍已經飛出,他呆了呆,好在那蛇人準頭很差,離他的身體還有一兩尺,紮在了地上。這一槍如果是當初沈西平投出的,有十個薛文亦也要扎透了。就算讓我投來,薛文亦也難逃一死的。
蛇人的準頭為什麼都那麼差?這也許是個可以利用的取勝機會,但這時也無暇再去多想,我的馬已衝到薛文亦身邊,虞代緊跟著我,另外有兩個龍鱗軍也衝了上來,我們四人幾乎同時到了薛文亦身邊。
那批蛇人雖然慢,也追了上來,和我們相距不過二十幾步時,它們都停了停。大概,它們也料不到,城裡居然仍然有人敢出來和它們野戰吧,我咬了咬牙,叫道:“跟我來!”
我的槍柄一打馬,馬一躍而走,衝上了十幾步,再向前衝便要衝到蛇人營中了。我把槍交到左手,右手從馬上摘下繩圈,手握著繩頭,猛地甩出。
這種繩圈本是對付敵人馬隊的,是步軍常用的武器。和蛇人開戰以來,便一直沒什麼用。我用繩圈不算拿手,但如此近法,絕無不中的道理。這繩圈套到離我最近的一個頭人頭頂,便用力一扯。那蛇人手中的長槍忽然一舉,伸進了繩圈裡,頭猛地一縮,已退出了繩圈,我這般一扯,恰好將它手中的長槍套住。
可惜。
沒等我這麼說出口,虞代也飛出一個繩圈,也套向那個蛇人。那蛇人還不想放棄長槍,正在用力回奪,虞代這繩圈不偏不倚,正套在它頭上。我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