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放在那木頭架子上。我的長槍一紮入柴草堆,只是一甩,那些著火的柴草堆四散飛開,架子上馬上只剩了些零星柴草,哪裡還燒得起來?
蛇人見火四濺,又向外散開了一些。只是這些柴草就算燒也馬上就燒完的。我咬了咬牙,把剩下的火藥包好,紮在槍頭上,往架子下一些小火上一探,布條馬上燒著了。
現在還沒燒進裡面的火藥,但一定馬上會燒著了。我看看四周,已打定了主意,將那長槍舉起,猛地擲向邊上一個營帳。
長槍剛一飛出,槍尖上的火藥包“嘶”一聲炸開了。這聲音不響,但就如同一塊巨石扔進水裡一樣,火花四濺,炸得四處都是。附近的幾個營帳一下被點著了,有些火花濺到了離得不太遠的蛇人身上,那些蛇人也怪叫著,紛紛向外擠去。
正在一片大亂中,忽然聽得山都吼道:“不要亂!左營滅火,右營上前,捉下那怪物!”
我是怪物?這時我也有點哭笑不得。但山都的吼聲卻似讓那些蛇人都鎮定下來,一批蛇人已轉向那些著火的營帳,拼命地拍打,另外一批蛇人迫了上來。
那些蛇人還有點害怕地上燃著的火,但向前移動得很堅定。
這個山都雖然是個怪模怪樣的蛇人,居然大有名將之風。我也不禁有點讚歎,帝國軍中有此令下如山倒的將領,也不過武侯、陸經漁、沈西平區區幾人而已。
兩個蛇人已到了旗杆邊上。架子下還有點火在燃著,這兩個蛇人似乎也有點畏縮,山都喝道:“快上!”
它已猛地向上衝上。
剛才它被火舌燎了一下,身上的軟甲也有幾處焦痕,一張臉也黑一塊青一塊。它衝得很快,那兩個蛇人在最前面,山都這一步,卻竄得比它們更近,一槍向我扎來。我手足並用,猛地向上攀去,閃過這一槍,山都卻喝道:“把刀拿來!”
邊上一個蛇人道:“山都將軍,天法師明訓,不論何時,聖幡……那個不能碰地的。”
這個蛇人的話說得卻也算流利,身上也披著軟甲,一定也是蛇人中的一個首領吧。山都道:“來四個,扶住旗杆,一段段砍下來。”
我吃了一驚,一把抓住那面大旗,喝道:“你們住手,不然我要把這旗割成碎片。”
山都抬起頭,道:“割吧,聖幡已被你這怪物玷汙,不能再號令全軍了。”
邊上一個蛇人遞過一柄刀來。蛇人的刀與帝國形制一般無二,山都接過了,道:“你們扶住了。”
邊上,四個蛇人圍成一圈,扶住旗杆,山都開始砍架子上那一段旗杆。
旗杆很粗,也是用很牢固的木頭做的,山都要砍也不是說斷就斷。但它一刀砍下,我在旗杆頂上也被震得一動,伸手抱住了旗杆,只好讓自己不掉下去。
它一刀砍下,雖然只是在旗杆上留下一條刀痕,但這麼砍下去,旗杆遲早要被砍斷的。
我奪來的長槍已擲出去了,現在那些蛇人不再強攻,恐怕也奪不到長槍了。而我要是下去,不論自己有多狂妄,也不信能擊敗五個圍在一起的蛇人,何況邊上還有那麼多虎視眈眈的蛇人圍著。
難道,真是走投無路了麼?
我抬起頭,看了看天。旭日東昇,天也放亮了。看過去,那片樹林如一個綠色的池塘,隔開了高鷲城。在旗杆頂上,似乎那只是一段一蹴而就的距離。
我看了看掛在腰間的沈西平的首級。他的首級已被風乾了,臉也有點變形,卻仍能看出那號令一軍的威勢。
聲名赫赫的一代名將,還是一個無名小卒,死了也一樣啊。
我有點苦笑。我死了後,首級會不會也被掛在旗杆上呢?說不定武侯會給我追加幾級。只是那時我連屍身也回不去,追加上十級也是空的。
我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