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也是這個意思?”周鳴目光掃了掃其他人。
“是的陛下。”
“陛下,雖然這聽起來十分遺憾,但確實應如此應對。”
“洪災過後,朝廷最多給安多哈爾郡免三年的稅賦。”
眾大臣紛紛說道……除了那位被宰相喝斥的中層官員吉魯特,死死低下了頭,身體劇烈抖動,彷彿正在剋制著什麼。
“轟~”
一聲轟響。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
卻是周鳴用力捶擊著坐下的皇椅,發出巨大聲音,而後一臉憤怒地道:“荒唐,簡直荒唐透頂!”
“安多哈爾郡的百姓,每年給朝廷上繳賦稅,用於養活他們的皇帝,養活這殿中的文武百官,他們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可是你們呢?把他們當成了什麼?”
“負擔!累贅!當成應該拋棄的大麻煩!”
“災害並不可怕,災民並非無法賑濟,關鍵是我們的心,不能變得堅硬、冷血,不能變得不像一個人,不能在遇到危難之際,做出讓自己感到羞恥的選擇。”
“但你們,讓我覺得非常羞恥!”周鳴刺耳的話,以及在他逼視的目光下,不少大臣不由低下了頭。
“吉魯特,你是唯一關心災區災情的人,我問你,你是那裡人?”
周鳴問那位中層官員道。
“回陛下,臣就是安多哈爾郡人,安多哈爾郡是臣的家鄉,聽說家鄉爆發水災,臣心急如焚,懇請陛下批准救援!”
吉魯特趕緊出列,跪倒在地,大聲向周鳴懇求。
然而卻有一個嘲諷的聲音傳來:“原來是自己的家鄉受了災,難怪心急如焚,若是擱在其他地方,你恐怕會不聞不問。”
說話的是首席閣臣哈果斯,他在大臣中排名第三,地位相當之高。
“哈果斯閣下,請問你的家鄉在那裡?”周鳴轉過頭問他。
哈果斯心裡一個咯噔,趕緊出列回答道:“回陛下,臣的家鄉在帝國西邊的洛丹米爾郡。”
“那好,我問你哈果斯,如果你的家鄉洛丹米爾郡也發生天災了呢?朝廷應不應賑濟?”周鳴問他道。
“額……”
哈果斯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不知如何回答。
“宰相閣下,請問您的家鄉在那?”周鳴又轉過頭,詢問宰相貝內迪克特。
“回陛下,臣的家鄉就在帝都。”
“那我問你,這數百年來,帝都有沒有發生過天災?”
“天災倒是很少,三十年前發生過一場巨大的火災,房屋燒燬了數萬間,百姓死傷十餘萬。”
“那好,這場火災發生過後,朝廷有沒有賑濟?”
“賑濟了,國庫耗費了150多萬金塔盾。”
“國庫裡的錢,應該是從全國各地徵收上來的吧?你們意思是各地爆發了天災,帝國可以不用去管,帝都受了災,卻需要拿各地收上來的錢重建,針對這個情況,我想問一下:這公平麼?”周鳴掃視著群臣問。
“陛下,老臣知道陛下您說的有道理,但百萬災民,朝廷真的賑濟不了,再說帝都是統御四方之都,於各地有管轄治理防禦之義務,天災如神,破壞力巨大,我們只能做到有所救有所不救。”宰相貝內迪克特道。
“不必再說了!”
周鳴揮手製止:“安多哈爾郡距帝都只有二百里,近在咫尺,這都不去救,對百姓而言,要這朝廷有什麼用?更何況,他們既然有上繳稅賦的義務,我們就有救災的義務!”
“可是秋收未到,秋賦未收,國庫中沒有錢糧啊。”財政大臣扎西克道。
“我自己掏這筆錢!不需要國庫出一分錢!”
周鳴手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