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斷腿的婦人。只是,本該是瘸的腿,為何此刻竟然能夠完好如初的在那裡正常走著。胡青頓時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眼睛瞪得老大。
“你、三娘……”
胡青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站在他面前的三娘,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人則是在短暫的靜默之後,猛然爆發出了強大的議論來。不僅是醫館內,此刻醫館外面也是圍了很多人。他們此刻一個個皆是嘴巴張大,滿心的不可思議。明明那女子,腿已經瘸了才是,為何今天竟然完好如初?
“那真的是那個三娘嗎?”
“這般說來,那腿真的是能診治的。那麼胡青是醫術平庸,還是故意加害?”
“那胡青和李家關係匪淺,而這邊胡青誤診三娘,那邊李家秀才卻是娶了縣令的妹妹。嘖嘖,這其中要說沒有貓膩,打死我都不信啊。”
“原來還以為那婦人是信口開河,故意鬧事的。現在這般看來,那婦人卻是說得一點都不錯啊。胡青此舉,當真是和草菅人命無異啊。”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裡激烈的討論著。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事實勝於雄辯。剛才還是一面倒向胡青一邊的,但是當三孃的腿完好如初的時候,大家立刻就能夠自動的推敲出其中的一些蹊蹺來。
安言這個時候也不去看胡青,而是轉身面向外面圍觀的眾人,神色悲切,目光認真,聲音帶著絲絲悽然,“諸位可是看到了,我這位姐姐三孃的腿明明好好的,可是這個胡大夫卻是說的不可能治好。明明當初受傷的時候是能夠輕易治好的,但是那胡大夫卻是說不能夠治好,讓我姐姐的腿差點瘸了。如今,我們來討個公道,難道還不行了?”
安言面上滿是憤怒,說話也很大聲,頓時激起了圍觀群眾心中的正義感,跟著有些憤怒起來。
“胡青,這樣的人當大夫,對我們來說真的是一場災難。”
“去衙門告他,讓他付出代價。”
“傻了吧你,那胡青和李家關係匪淺,而如今李家可是縣令的姻親。去縣衙告胡青,到時候不要胡青沒有受到懲罰,自己反而被抓緊牢裡去。”
“的確,那縣令竟然將妹妹嫁給李家秀才,也許早就知道其中內情了。”
“胡青,實在是不配為大夫。”
圍觀的人立刻開始聲討起了胡青,而胡青一下子也是說不出話來。他能說什麼,他還記得自己說過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卻是在眼前清晰的發生著。此刻,她的心依然滿是震撼,不敢相信著。更別說讓他去反駁了,他此刻不知覺得腳底發涼了,簡直是透心涼了,從頭涼到腳了。胡青的腳步微頓,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離這裡。
安言眼尖看到胡青的動作,連忙說道:“怎麼胡大夫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嗎?就這樣就想離開了嗎?我們雖然無權無勢,但也不是這般任人欺負的。到時候,即使是告到青城府衙南郡府衙也是在所不惜的。”
胡青的身子就那般僵硬在那裡,麵皮抽搐得厲害。嘴唇抖動了一會,終於是擠出了一些話語來,“老夫雖然行醫多年,但是難免有所失誤。而且,那麼多年為何就這婦人被老夫誤診?”
聽到這話,安言幾乎被氣樂了,“胡大夫這意思是我們活該被您老誤診了?胡大夫您老不如說說那李家給了你多少好處多少銀錢?也讓大家評判評判,看看那些個好處是不是值得胡大夫做出那般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哪裡有什麼好處,我明明沒有…”
“那就是胡大夫是好心的了,純粹是衝著李家的交情了?”
安言沒有讓胡青把話說完,直接笑著把話給截斷了。
胡青幾乎被氣死,嘴唇顫抖個不停,面色越發紅了,此刻真的是羞惱的。此時也終於知道心裡那不好的預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