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站在床邊的男人的眼中變得越發地冰冷,他用平靜得近乎於冷漠的聲音,淡淡地對床上掙扎得越來越小的中年男人說:&ldo;你活該。&rdo;
北區從來禁毒。
哪怕是有,也是外面偷偷摸摸偷運過來的小渠道提供給那些癮君子,這種東西要從東區拿到北區本來就不容易,提供給那些癮君子都不夠,根本不會有多餘的量拿來公開販售‐‐北區的這種東西向來價格比其他區高一些,就是因為貨少,販賣渠道也少,因為這種事情被蕭家這邊的人抓住了,是會毫不猶豫立刻掐斷供貨源頭的。
蕭末當年接受蕭家的事情,為了清理這些毒瘤花了三年的時間,才終於稍稍有了今天這樣的成果‐‐
所以,身在北區,如果不是閒人張自己主動找人找門路去要求這種東西,他不可能會接觸到。
至此,蕭末也算是徹底地明白了,他打那麼多天拳下來得的錢對於他來說完完全全夠用,為什麼同樣的錢到了閒人張這裡,就變得那麼拮据……
他也幾乎猜到,當年閒人張為什麼會被人從夜舞趕出來。
夜舞……
想到這兒,男人的眼神忽然一凝,他猛地皺起眉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顧不上髒,直接用手拉住閒人張的領子將他從床上面拽起來:&ldo;當年,你就是在夜舞碰到的這東西?&rdo;
男人話語一出,整個臥室裡忽然陷入了一種緊繃的氣氛當中‐‐只不過此時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閒人張身上的蕭末並不知道,在他的身後,正伸手擰動檯燈的燈泡試圖讓它不要再繼續閃爍的李堂聽到了他的話之後停了下來,他回過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黑髮男人顯得蒼白無血色的側顏,唇角邊,忽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閒人張的眼球以可怕的方式在他的眼眶裡轉了一圈,這樣的反應讓蕭末心跳加速,而後,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彷彿隱隱約約感覺到,那軟趴趴地被他拎在手中的中年男人似乎亂七八糟地點了點頭……黑色的瞳眸微微縮聚,男人等待著下文,卻在這時,他只是看見中年男人張開嘴,迷迷糊糊地,看上去像是要回答蕭末的問題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蕭末看得著急,心裡後悔自己前些日子就不應該心軟看著這對父女可憐,假裝自己並沒有發現閒人張吸毒的事情,現在閒人張這幅樣子,他可能壓根沒辦法從他的嘴裡再掏出任何有用的話‐‐
想到這裡,他伸出手,狠狠地扇了閒人張一巴掌。
&ldo;啪&rdo;地一聲,男人下手很重,幾乎是立刻就看見床上的男人的腦袋被他打得偏了開來,並且臉上立刻變得紅腫。
蕭末抬起手還想再打他一巴掌,卻在這時,他忽然猛地看見,閒人張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他的眼球里布滿了血絲,那雙不再明亮而是渾濁一片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他氣若遊絲地看了一眼蕭末‐‐
只是這一眼,卻讓男人幾乎要再次揍到他臉上的巴掌猛地懸在了半空。
猶豫了片刻之後,蕭末放開了手。
他面無表情地放開了閒人張,讓他倒回床上去。
在那一瞬間,他看見閒人張的唇角動了動,蕭末看在眼裡,卻並沒有做出過多的表示‐‐因為他只是看到閒人張最開始的要張開的嘴型就知道,他想要叫的,無非就是小童的名字罷了。
外面的北風在呼呼的吹,房頂上被垂下來的積雪搭在窗戶上發出&ldo;啪啪&rdo;的單調聲響,這個小